凌不凡倒想问他们为什么在跟踪江雨柔时还要莫名其妙地对他也一视同仁起来,但他懒得问,鬼魅般的身影瞬息闪到监视者面前,右手快而似轻的飘飘朝他胸口来了一掌,甚至监视者身体感知到受伤的机制都快不过凌不凡,顷刻间他倒飞出去,一口热血这才迟来地涌了上来。
“站起来。”凌不凡抽出一张早上塞在兜里以备不时之需的卫生纸丢给监视者示意他擦掉嘴上的血迹,随后蹲下问道:“两条路,要么你死,我未必坐牢;要么演戏先离开这里。”监视者这才注意到貌似看到他们刚才出手情形赶过来的保安,讲真他并不怕报警,正规流程走司法程序他有高凌不凡必胜的把握,但后者身上莫名散发出了一种让他不寒而栗的气息,这让他相信倘若他真敢构思第三条出路,对方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一招击毙。
监视者只好委曲求全,挣扎着在地上一翻身子用四肢支撑住自己站起来,嘴里配合着凌不凡说道:“兄弟,你也太不讲武德了,咱比个武你怎么不给我留点面子三两下就把我给放倒了?”然后又尽力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走到凌不凡身旁,正准备路见不平行侠仗义的保安一瞧,原来是兄弟间比武过招呢,就不在多管闲事一面惹上一身腥。
监视者强忍住浑身上下疼痛(凌不凡刚才打的只是他胸口,现在却作为一个出发点牵连到了他全身的肌肉)陪凌不凡走出了小区,但他的意志力并不能把他变成铁人,坚持再走了几步后,他就瘫坐下来靠住一根电线杆问凌不凡:“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虽然大概率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
凌不凡却不慌不忙地蹲下来摘下了他手上的一枚金戒指一把握成了小铁粒,然后又抬手捏爆了监视者一个扣子,后者明白自己算是无计可施了,因为戒指和扣子里的分别是他的针孔摄像头和录音设备。确信保险工作做好后凌不凡站起来居高临下地问道:“你们一开始的目标是江雨柔,分精力往我身上投入是为什么?”
“这,我想知道你和江雨柔是什么关系?”
“单纯的同学关系罢了,甚至我可以说我和她认识不过三天,有交集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
监视者一听顿时又皱起了眉头困惑地说:“我们今天难得被安排一次任务,头一次看到她会和你这样的陌生人亲近,我们以为你会是她男友什么的精神寄托。”“所以你们荒唐无比连我一块跟踪?”凌不凡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大致明白你们的企图了,你们的任务大概就是观察江雨柔是否会得到人生的转机然后找时机毁掉这个转机。在延伸一下,你的意思表露的太清晰了,你们是被人安排干这种事的,十有八九是个大人物干的,目的就是确保江雨柔待在一个地狱里,现在,你的价值只剩下给我透露出江雨柔的秘密是什么了,权贵私生女还是说你们背后主子的仇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