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油脚底抹油跟了上去，徒留言梦曦一脸无措的停在原地。

不是头发的缘故？

十天前出了那么大的事，可是遇鬼了，事后他却一点也不关心？

甚至都不好奇？

言梦曦失落的想，自己只是个混饭的生人。

换常人，几天下去就算不打道回府也该离开了，可言梦曦不同，她闲啊，况且她还要做小徒弟眼里最不可缺的那个人，比他干爹还亲。

悠哉悠哉的吃过饭，饭后带着二两油出门，也不走远，只是消食，顺便走窜街巷，找了几家看起来好说话的人家套近乎。

言梦曦穿了一身斗篷，时下雌雄难辨，低哑着嗓子装作传道士，以佛学的俗家弟子宣讲佛法为名扣门，更以为各家祈福为由听了几耳朵的闲事，端坐在各家读了几段经文，其实乾朝到如今已经取消了各个时节的朝佛礼，万民能得幸朝拜佛舍利的还得是居住在京城以里，道教在这里并不时兴，而司九落脚的地方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连个城隍庙都没有，周围人除了去过京城里的大都没见过这架势，特别是邻居家小媳妇听的最认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晚上还端了碗蒸肉送来，馋得二两油口水差点滴在言梦曦肩上，言梦曦一手捏着丢人的灰猫一手接过肉。

“孩子还长身体，多吃些。”小媳妇的眼睛在言梦曦身上打量了两圈才不舍的离开：“您留步。”

司九一出门就看到院门口的两人一猫，以至于不相信言梦曦真的去传教了。

“回来了？”言梦曦讨好的微笑。

“师父可以自力更生了吗，一天不着家倒是学会讨吃了。”闷闷开口，不等言梦曦反应，司九就回屋锁好门，连窗子都关的死死的。

言梦曦反而觉得，自己的反击有了效果，乘胜追击。

那日，她早早起床，梳洗好就站在司九屋前等他起床，而司九只唤了一声师父就走远了。

“我给你的青白仙看见了没？”言梦曦没话找话道：“功夫可厉害了，有没有进你梦里？”

“没有。”司九按部就班的来到柴房，添水添柴，柴房本就不大，司九还把厨房那一套全放在里面，虽不至于着火，可好几次菜刀都舞得飞快像是要砍人，而言梦曦这个不会下厨的姑娘家一时成了最碍事的那个。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言梦曦凑到司九身边，似乎要贴上他：“什么都行。”

“什么时候离开？”司九不为所动，顺手添米，已经泡好的米做粥很香：“我快走了，离开之后这里会归还房主。”

“快了快了，小菜在哪，我帮你盛。别的想问什么？”言梦曦说着拍拍司九的肩，忽然想起自己混江湖的杀手锏，一时起了玩心。

“没了。”司九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低头盖上锅盖：“你不在这里，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小相公别生气，奴家给你唱个艳曲。”言梦曦低着头在司九耳边轻声说，轻飘飘的声音故意装作柔弱，飘然里填了三分媚骨：“小郎君这相貌不错，给奴家笑笑。”

“言梦曦，给我滚！”能感觉到司九打了个激灵，言梦曦功成身退的跑了出去。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