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

“嗯......”

丰泽朔夜发出一个鼻音，已经不是一只手在抖了，左手捏住的箭矢也在小幅度的颤动。

嘣！

咻——

箭矢飞了出去，不知道奔向何处。

丰泽朔夜丢了弓，下马躺在地上，“战争结束，我要走了，你还有没有告诉我的打算。”

“告诉你什么？”

“打断别人说话，一般很不礼貌呢！”

丰泽朔夜笑了笑，这次是真的笑了，鱼头和鱼尾都在晃动。

粗略一看确实骇人所隐去的下一句话是：仔细一看反倒可爱。

可能丰泽朔夜猜不到后边的具体语词是什么，但能够明白高阳御没有说完，才说出了算作是夸奖的话。

“你不应该问我在瞄准什么吗？”

“可貌似是你先开的口。”

“欸？是吗？”丰泽朔夜侧过头，小草淹没了鱼头，“心眼......”

“说的不错，但属于诡辩，我现在只想问，你还好吗？”

“还真是看似有情实则无情，真关心我的话，嗯......”丰泽朔夜停顿了一下，“好像现在也只能口头关心，其他什么的都不太现实。”

“你能想清楚这点还真是......”思考了一下措辞，高阳御吐词道，“慧智兰心？”

“......是蕙心兰质。”丰泽朔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替‘我’谢谢您的夸奖，你的关心我也替“我”一并收下。”

“说的好似有两个你一般，行了，暂且不提刚才你瞄准的是谁，就谈谈我们的交换吧！”

“方才向南逃跑的有八人，足轻们杀了一个，我杀了六个，剩下的那个向西边跑去，那个人估计就是松平家康的影武者。”

清风吹过，小草盖住了鱼尾。

“抱歉啊！我呢！没有杀掉松平家康的影武者......”

突然间，丰泽朔夜坐起来，“我有病，我要是提前围住的话，他们全都跑不掉！我也不会......”

‘这么惨......’

“噗！”

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高阳御实在没忍住笑了，“行了，赶紧说说交换的事情吧！”

“我最初想要在骏河的时候，你一动不动就让我攻击落空的招式。

“要是我会了这招，先回鹿岛和老爷子得瑟几天，然后去上野和上泉剑圣再过几招，最后到奈良关照一下上泉剑圣的新弟子。”

丰泽朔夜所说的招式是指高阳御的护甲。

“不过后来我想了想，应该是我没有打中。

“说实话，在我这样想之后我是没了去奈良的心情。

“只是在那夜一益打中我后，我明白我还需要去一趟界町，去看一看铁炮这种武器。”

说着，丰泽朔夜再次躺了下去，“哎！先说你要我做什么吧！我觉得交换很有可能不等值。”

“行，我想要硝石，在界町的南蛮商馆有卖，你也可以借此了解铁炮。”

“还有吗？”

“没了。”

“嗯，我走了，交换的价值不对等，等以后对等了，我再提出来。”

丰泽朔夜伸手拽住缰绳，‘知道了’

“此去河山不知数，颠簸反复，定遣人相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