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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过去了十天的时间,青木弥生还是无法相信那位不知名的暴躁老哥,竟然如此轻易地因为那二十秒不到的嘴炮,而放过了她。
明明看上去长得比小胜更“老子还能再杀五百个青木弥生”的?!
想到这里,青木弥生愈发闷闷不乐,只能坐在宫殿外头拔草玩,根本不理在手边来回晃悠的长尾巴。
旁边的雄狮跟它主人一个德行,霸道得不行,见她不理,索性一尾巴将周围的草都横扫腰斩,故意把头一扭,尾巴还能神气十足地钻到青木弥生手心里,也是厉害坏了。
青木弥生用力拽了一把,雄狮也不生气,反倒被挠痒痒似的眯起眼睛。
它的大脑袋搁在爪子上,奖赏般冲她打了个响鼻,顺带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只差没把“继续别停”四个字写在猫脸上。
什么雄狮啊!这根本就是大猫吧?!
青木弥生只能气呼呼地撸大猫泄愤,手法十分熟练。
那日过后,她就被西伊带去了同样奢靡一间宫殿入住。
然后每天早上去跟暴躁老哥打个招呼,上午由西伊教教文化课,下午自由活动,晚上早早上床睡觉,作息比小学生还规律。
……没有手机电脑ifi的日子好难熬。
想回家,超想。
但有西伊看着,青木弥生几乎碰不到所有能给自己造成伤害的东西。唯一的例外还……
她低头看了看脚边那一团,不死心,伸手凑到对方的嘴边。
只见大型毛茸茸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青木弥生发誓那一眼写着“又来?好麻烦啊。要记得感恩戴德哦”。
雄狮张开嘴,任由青木弥生把手伸进去,随便摸那口锋利的凶器。偶尔青木弥生碰到舌头和口腔,弄痒它了,它才半合起嘴,用牙尖轻轻警告似的蹭一蹭。
最后青木弥生把湿漉漉的手抽出来,手腕上连个红痕都没有,还没她自己上嘴咬的疼。
……好绝望哦。
想死真的好难哦。
对这个连狮子都不吃人的世界死心了,青木弥生默默拿大猫的毛,把手上沾到的口水擦干净,又挑了块干净的地方趴上去,开始思考人生。
雄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仍拿那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她,倒像是新手爸爸在敷衍自己发脾气的小崽子。
涅迦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你用了什么法子?
青木弥生听到声音,握住晃人眼睛的尾巴,不让它再动,就下意识回了头。雄狮也跟着扭脖子。
一人一狮都有着圆滚滚的眼睛,看上去竟有种奇怪的和谐感。
吉尔伽美什环胸俯视这对搭档,神情看不清喜怒:回答我,乌鲁克。
看见是暴躁老哥,青木弥生又趴回雄狮身上。
她本来也没听懂,这下更是以一种特别不怕死的态度,利落地回答:不知道!
哦?好久没被人这么当面顶撞过了,吉尔伽美什还愣了一下,才似笑非笑道,杂种,此乃对王的大不敬,你做好付出性命代价的准备了吗?
不知道。青木弥生歪歪脑袋,无辜地重复。
呼哈哈哈!本王忘了,你是个不怕死的特殊点的杂种。赤红的眼睛微微眯起,吉尔伽美什突然愉快,应当赐予你不一般的惩罚才对啊。
……不知道?
青木弥生茫然地看着面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暴躁老哥,殊不知自己又一次跟回家的机会,失之交臂。
果然,你根本就不会说话吧?当日的说辞,怕也是西伊的自作主张,哼。越来越肆意妄为了,那个女人。
吉尔伽美什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在青木弥生眼中,就是阴险地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尤其是对方还提到了“西伊”这个名字,她果断决定岔开话题。
你,名字。吉?王?
事实上,青木弥生到现在还没弄清楚顶头上司的名字。
西伊总是用“王”来称呼对方,可这位暴躁老哥当初自我介绍的又是“吉”什么什么的发音。她总得把要干掉自己的人的名字记住吧?不然扎小人都没法。
有趣。杂种,竟然胆敢试图以名字称呼本王吗?
像是觉得实在太过滑稽,吉尔伽美什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只手按在胸口上,漫不经心,甚至是略带嘲弄地说:将吉尔伽美什之名刻在你卑微的脊梁上吧,愚蠢的乌鲁克。
青木弥生尝试发音:吉尔甲没斯?
……是吉尔伽美什。蠢货!连王之名讳都不记不住,想体验斩首之刑吗?!
吉尔家煤势?
年轻的统治者几乎是抱着看看“这杂种在死前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的心态,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在纠正了:吉尔伽美什。
结果反倒是冒犯王的家伙先不耐烦。青木弥生鼓着脸,拖长调子做了决定: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