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特莱德城-临时监狱-
哐当哐当哐当!拍打铁栅栏的声音惊醒了熟睡的里夫特小队众人。
“喂!别睡了!你,还有你,出来!”凶恶的侍卫喊起了睡眼惺忪的四人,并打开牢门,拽出了里夫特与莉莉安娜。
牢门再次被无情地摔上,侍卫们押送着里夫特与莉莉安娜快步向前走去。回过神来的本杰明与泽尼娅来不及与里夫特说些道别或鼓励的话,只得趴在铁栅栏上,探着头,看里夫特与莉莉安娜渐行渐远。
“放开我,我自己能走!”里夫特满脸厌恶,行走时奋力甩开了侍卫们的臂膀。“我们这又是要去哪啊?”
押送里夫特的侍卫没有给出答案,只是严厉地回应道:“我们只是按玛德琳大人的意愿行事!你只管服从就好!”
“我能看见,食物。能量……”后方的莉莉安娜却悄声说道。
走过昏暗的旋转楼梯与狭长的走廊,侍卫们把里夫特与莉莉安娜带到了一扇华丽的红木门前。推开大门,一间典雅奢华的餐厅映入众人眼帘。
中心城堡内的餐厅比外面最华贵的餐厅还要精美许多。金色烛台摆满了整个房间,四周还点缀着不起眼却很有韵味的绿植。亮瓷地板托举着又长又宽的餐桌,餐桌上是形形色色的食物,面食、肉类、蔬菜一应俱全,完全超出了早餐的范畴。餐椅被整齐地排列在餐桌旁,无论主座客座,全都是红垫沙发,若是能将沙发的靠背放平,可以说这沙发与床无异。
管家在餐厅内来回奔走,忙碌地检查着清单,不愿看到任何问题出现。罗芙娜只是站在主座餐椅后面,静候指示。而主座餐椅上,坐着的正是玛德琳本人,她身上裙子的款式与昨晚相同,但颜色却变成了暗红色。
侍卫们把里夫特与莉莉安娜转手交给了餐厅内的女仆后,合上大门离去,并未进入餐厅。女仆们身穿天蓝色连衣裙与洁白围裙,礼貌地引着里夫特坐到玛德琳右手边的客座上,而莉莉安娜也被安排坐在里夫特身旁。
“这演的是哪出?”里夫特觉得玛德琳不怀好意,皱着眉问道。
玛德琳高傲地回答道:“你们获得了一次与我共进早餐的机会。想吃什么就吃些什么吧,若是餐桌上没有,那便让厨师们再去做,不必客气!”
听到这,里夫特没有轻举妄动,一旁的莉莉安娜却吃了起来。莉莉安娜就像是一只饿坏了的小兔子,虚弱的她想把一整块面包都塞到嘴里,但她连张大嘴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一点点吃下那些能够快速补充体力的食物。
里夫特没有在意莉莉安娜,他只是加问道:“哦?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的小队成员们也上来享用早餐呢?”
“你的小队成员?临时监狱里那两位呀!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上路饭,他俩又不用今天去死……”玛德琳直接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里夫特咬牙切齿,怒火攻心,愤恨地回应道:“这样的话,你除了失去一个成功讨伐灰烬帮的机会外,别无所得!”
玛德琳愣了一下,她听出了里夫特在与自己谈条件,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成功讨伐灰烬帮吧!我也不想再装下去了,你若是进入灰烬帮的总部,那必是有去无回!罗芙娜,跟这位小伙子讲讲灰烬帮头领的能力吧,也好让他死得明白点。”
随后,罗芙娜从身后拿出一个卷轴,摊平放在里夫特面前。只见那卷轴上画着一幅地图,那正是灰烬帮山谷的地图。地图旁还画有两个人的头像,下面杂乱地记着一些内容。
罗芙娜为里夫特介绍起来:“这个是灰烬帮的二把手,多普。他的能量晶石是进攻系世界之石,中乘品质,能够识别对手的恐惧,并具现化出对自己战斗有利的幻象;这个是灰烬帮的一把手,西奥。他的能量晶石是防御系世界之石,中乘品质,无需主动操控便可反射任意方向上袭来的进攻能量,无论能量多么强大,都能让其自我抵消,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里夫特并没有那么在意,他卷起卷轴,反过来问道:“难道你们打不过他们吗?”
罗芙娜如实回应道:“灰烬帮的头领们使用了具备特殊能力的世界之石,其进攻性和防御性都是无懈可击的。面对他们,我们能成功逃跑就已经是万幸了。”
玛德琳不屑地说道:“你到底是自信过度还是脑子不好使呀?听了这么多,你还是意识不到敌人的强大吗?这可不是你从秘前协会搬救兵就能解决的问题。再说了,现在哪还有救兵给你搬?”
里夫特冷笑一声,回应道:“呵……我可是战胜过多普一次的,他的能力可没办法在我身上施展开来,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你是说,多普的恐惧幻象对你没用?还真是应了你谁也不怕的性格啊……”玛德琳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有点意思……你叫里夫特对吧?答应你的请求!来人啊,去临时监狱,把里夫特的小队成员们也请上来吃早餐……”
“遵命,玛德琳大人……”几位女仆微微点头,随后离开了餐厅。
“再不吃的话,你可要错过与我共进早餐的机会了。”玛德琳故意摆起架子,对里夫特补充道。
“看着你那施舍人的态度,真是让人反胃……”里夫特虽然饥肠辘辘,但还是不愿意动餐桌上的食物。
“里夫特,吃吧。你需要这个!”里夫特耳边突然传来了莉莉安娜的声音,那声音竟也带有些活力。里夫特扭头看向莉莉安娜,只见莉莉安娜伸出左手,想要给里夫特递一只卤鸡腿。
莉莉安娜小声地补充道:“我能看见,玛德琳,已经开始信任你了!还是快补充些能量吧,一会儿用得上!”
里夫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回头看向玛德琳。玛德琳却把头扭向一边,自顾自地吃着早餐。隐约间,还能看到玛德琳有些脸红。
“哎……好吧。至少我们在某些事情上,确实是处于同一战线的。”里夫特觉得莉莉安娜都开口了,就没必要置无谓的气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做好万全的准备。
里夫特最终放下警惕,接下鸡腿,挑选了一些看起来简单的食物。待到本杰明与泽妮娅来到餐厅,里夫特为小队成员们解释了情况,并与他们一同吃了起来。
-早上-特莱德城-东城门外-
吃罢早餐,里夫特同本杰明与泽妮娅道了别,带着莉莉安娜出发,踏上了讨伐灰烬帮的征程。
罗芙娜牵来两匹宝马,自己骑上那匹戴有华贵装饰的,然后让里夫特与莉莉安娜骑上另一匹满身风尘却格外壮硕的。莉莉安娜坐在里夫特身前,宝马驮着两人,丝毫不费力气。
在去往灰烬帮山谷的路上,罗芙娜左顾右盼,确保周围没有其他人后,对里夫特小声说道:“虽然玛德琳大人对你有了一些信心,但是这趟讨伐之旅肯定还是凶多吉少。暗能量在世界之石面前有多么渺小无助,我可比你清楚得多。你呀,还是趁早跑路吧……我会回去跟玛德琳大人说,你已经进入山谷了。只要你再也不出现于特莱德城,玛德琳大人肯定会以为你死在灰烬帮山谷里了。”
里夫特却大声回应道:“怎么可能?本杰明与泽妮娅还在等着我呢,我绝对不能放弃他们!再说了,我可是要成为帝国决斗会冠军的人!我的名号,总有一天会响彻整个异火族的!”
罗芙娜见劝说无果,一脸无奈,又变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好吧好吧……那我替玛德琳大人为你们加油……前面就是灰烬帮山谷,实在太过危险,我就不靠近了,我还要按照玛德琳大人的意愿,去调查黑市问题呢。你们……你们两个人就给我乖乖地进入山谷吧……别到时候反悔了,悄悄跑进特莱德城被抓起来,那样的话被批评的还是我……”
里夫特也是莫名地充满信心,对罗芙娜说道:“放心吧,你们就等着我凯旋的消息好了!再见!”
-上午-灰烬帮山谷外围-
灰烬帮总部所处的山谷离特莱德城不远,而且两地之间连着四通八达的道路。这人为修建的道路本就是用于运货的,但现在上面一辆马车也没有。山谷外的冷清反倒变成了一股来自灰烬帮的压迫感。
里夫特同罗芙娜道别后,带着莉莉安娜驾马行走在康庄大道上,没用多久就来到了山谷外围。山谷外围是一片荒地,到处都是干黄贫瘠的土地。秋风裹挟着恐怖的气氛吹向里夫特与莉莉安娜,让里夫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里夫特赶忙拉紧缰绳,示意马儿停下。
里夫特望向四周,发言道:“到了现场才发现,这里的环境与想象中大不相同啊。明明是宽阔的道路,但附近一个人也没有,真是让人浑身不自在……再往前走就到山谷内了,灰烬帮的总部就在里面吧。心里还是会有些没底啊,突然感觉接下来的战斗不会那么轻松了……”
莉莉安娜坐在里夫特身后,轻声安慰道:“我能看见,里夫特,你的心跳正在不必要地加快。放轻松,我会陪着你的。”
里夫特微笑着回应道:“谢谢你,莉莉安娜。呵呵,怯场可不是我的风格!那么,让我们打起精神,继续前进吧!”
但莉莉安娜却回应道:“继续前进?唔……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停止过移动呀。”
“没有停止移动?那我们现在……”里夫特看着静止不动的马儿,很是疑惑,只感觉一股不祥之兆向着孤立无援的两人一马涌来。
突然间,地动山摇,狂风骤起。四周的景象卷向前方,如同被扯碎的画布般破裂,而画布后竟是山谷内部。
马儿受到了惊吓,喘着粗气,拼命地摆头。里夫特奋力地拉着缰绳,但是健壮的马儿始终难以控制。
“没事的,会没事的……”莉莉安娜也不慌张,只见她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马儿的脖子。没过多久,马儿真的安静下来,变得十分听话。
安抚过马儿之后,里夫特环顾四周,看到山间有一些营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原来我们中了多普的幻象,被带到灰烬帮山谷里来了啊……但究竟是什么时候……”
“里夫特,小心!我能看见,危险……”莉莉安娜警觉地说道。
果不其然,只见不远处,多普沿着道路,缓缓地向里夫特与莉莉安娜走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呵呵呵……我把弟兄们派出去,在尽可能多的地方设下埋伏,但偏偏没料到你竟会自己送上门来!”
里夫特见到敌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他从马背上跳下,面露坚毅,指着多普说道:“多普,上次算你运气好!这次我可不会再让你逃跑了!”
“哦?那前提是你能打赢我呀!”多普停下脚步,抱着手回应道。
“手下败将,看来一次引力陷阱没能让你长记性啊!那我只好再让你感受一下超重力的滋味了!”说罢,里夫特唤出了黑星与墨色重铠。
多普却张狂地说道:“那你可太小瞧我了!上次失利之后,我回来想了好久,终于明白了幻象囚笼没能对你起效的原因。因为你从来不是害怕某一个具体的人,而是害怕一个场景!而这里正好是我的主场,我在这山谷中可以发挥出全部实力!”
里夫特摆出应战的姿势,毫不畏惧地说道:“切,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呵呵呵,你的尸骨就要被掩埋在灰烬帮的脚下了!世界之石,幻象囚笼,祭场模拟!”只见多普保持着抱手的姿势,面露邪魅的笑容,随后他的世界之石散发着光芒从领口飞出。
光照过后,里夫特突然发觉周围的场景再次改变了。里夫特现在身处一座残破的城市,月光下是燃烧不尽的火焰,众多面具人从高处探出头来,就算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他们刀锋般的眼神。这场景与常年困扰里夫特的噩梦别无二致。
“这是,噩梦……火族人的肃清行动……”里夫特这次是真的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而且是完全置身于恐惧之中。无力感冲上脑门,里夫特一瞬间就失去了战斗能力。四周的面具人开始向里夫特投掷火球,里夫特只能用墨色重铠护着脑袋防守,完全鼓不起还击的勇气。
但里夫特找到了破绽,他望向前方,看到了场景中的多普,于是提醒自己道:“冷静……这是多普制造的幻象!只要能击败多普,我就能从幻象中逃离!”
面对幻象中不应当存在的因素,里夫特还是有勇气对多普发动攻击的。只见里夫特掐准时机,从繁多的火球中冲出,来到了多普身前,想用墨色重铠捶打多普的身体。
但里夫特没能成功出手,墨色重铠停在了多普胸前,内心深处的恐惧阻止了里夫特。只见多普的样貌逐渐扭曲,慢慢变成了面具人的形象,而且这个面具人的面具上刻有两颗诡异的六芒星。
“糟糕,是幻象!上当了!”里夫特发觉自己没能出手,是因为面前所站之人并非多普。
里夫特无助地后退了几步,任由面前的面具人发动攻击。这位独特的面具人拿出了一颗深邃的幽蓝色宝石,制造了一个恐怖的空间漩涡,只见里夫特周遭的事物都开始向空间漩涡中心扭动。
里夫特想要逃离,却发觉自己离面具人太近,已然深陷漩涡之中。里夫特低头,甚至无法辨识出自己被扭曲到没有人形的双腿,而抬头,更是看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景象。
原本来自四面八方的信息全都凝聚在一个点上,而里夫特现在正被无数个这样的点包围着。里夫特觉得自己坠入了万花筒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诡谲迷离。
随后,杂乱的信息像炸弹一样轰击着里夫特的大脑,那感觉就像是让人在同一时间阅读这世界上所有的书本。
“这是……好多信息……要没办法思考了……”里夫特喘着粗气,眼神涣散,四肢逐渐停止活动。里夫特感觉自己的神智正在脱离自己的身体,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就在里夫特被信息洪流完全淹没的前一刻,他听到了莉莉安娜的声音。“找到你了,里夫特~”
“莉莉安娜?是你吗?”里夫特努力找回自我,并用意识回应道。
“嗯,是我。我现在正牵着你的手,你能感觉到吗?”莉莉安娜的声音好似也是用意识传递过来的。那声音丝毫没有磕绊的感觉,原来莉莉安娜能正常说话的话,是如此温柔。
里夫特看到自己右手边有一个微微发光的蓝色毛线团,便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里夫特将毛线团攥在手中,发现毛线团不知何时变成了莉莉安娜的小手。而莉莉安娜此时正站在里夫特的身旁,或者说,莉莉安娜的意识正站在里夫特的意识旁。
“我能看见,你的手……”里夫特感觉有无数只手正拉着自己的后背,想把自己拖进深渊,但莉莉安娜仅用一只温暖的手,便足以与里夫特身后的力量对抗。里夫特拼尽全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莉莉安娜的手上,生怕自己再次落入信息洪流。
莉莉安娜对里夫特讲道:“嘿嘿,那就好!刚刚的空间漩涡让你信息超载了。别担心,只要我不松手,你就不会迷失的!这下子,轮到我来帮助你了!”
“莉莉安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而且,你为什么没有在空间漩涡中出现信息超载的情况?”里夫特不解的问道。
莉莉安娜笑着回答道:“哈哈,因为我能看见你脑内的意识呀!至于说为什么我没有信息超载嘛……因为我的感知力让我一直以来都生活在无穷无尽的信息当中,我早就习惯了~”
“莉莉安娜……辛苦你了……”里夫特这才懂得莉莉安娜正在经历些什么。想要在如此繁多的信息中保持清醒,真的是一件痛苦而困难的事。
“没关系啦!别想那么多,不然你的意识又要溜走了,我可没办法一直抓紧胡思乱想的意识!现在我要把你拉出来,不过需要你的配合~”
“我该怎么做?”里夫特平静下来,回应道。
“你需要主动地无视掉环境给你带来的信息,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手上,并顺着我手的方向用力~”
随即,里夫特感觉莉莉安娜正把自己往前方拉去,但自己却不能移动自己的身体。在身体达到拉伸的极限后,里夫特突然感觉自己身处一个沼泽中,而且泥沼已经没过了自己的脖子。莉莉安娜每往外拉一厘米,里夫特都能感受到刺骨钻心般的疼痛。
“咳!呃啊啊啊啊!”里夫特难以忍受这种疼痛,不自觉地喊叫起来,并凭借本能,用力想要逃离沼泽。
“没错,就是这样!接下来是发泄!利用喊叫,把多余的信息都抛出去吧!会很痛苦吧……请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成功了!”莉莉安娜不断鼓励着里夫特,自己也丝毫没有松懈。
“啊啊啊!”里夫特感觉自己挣脱了沼泽,来到了插满刀片的大山。待到里夫特翻越刀山,天上又下起了石雨。随后是缺氧、恶臭、虫豸叮咬、狭窄空间,每秒的痛苦都在变化,直到里夫特来到一片严寒之地。跨越严寒之地,里夫特感觉自己眼前是一片火海,并离火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痛苦戛然而止,场景也定格在此。里夫特锤了两下脑袋,清醒了一些,环顾四周,发觉自己回到了多普的恐惧幻象,原来火海就是自己噩梦中的场景。而刚才里夫特感受到的痛苦,不过是自己站于沙石地上无数细微感觉的放大版。
里夫特低头,发现莉莉安娜正站在自己身旁,莉莉安娜的右手正放在自己的右手中。
“呃!回来了……嘿嘿……”莉莉安娜露出憔悴的微笑,有气无力地说道。
“现在应该是现实世界了吧……还是说,我们还在信息超载的状态中?”里夫特心跳得很快,紧张地问道。
“已经回来了……别担心。我就说,我可以帮上忙的吧~”莉莉安娜看里夫特惊魂未定,努力地摆出想让里夫特放松的表情。
“呼!谢谢……谢谢你,莉莉安娜……”里夫特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安心地说道。
“真该死,明明差一点就成功了。”此时,远处传来了多普气急败坏的声音。
里夫特与莉莉安娜应声看去,发现多普仍操控着幻象,准备发动下一轮进攻。一个个面具人蓄势待发。
“莉莉安娜,虽说我们身边的人是幻象,但他们的攻击都是真实的!千万小心!”里夫特赶忙把莉莉安娜护在身后,然后自己摆出作战的姿势继续迎敌。
莉莉安娜却慢步走到里夫特身前,断断续续说道:“经历过刚才的攻击,我已经看清了幻象囚笼的本质……”
面具上刻有六芒星的面具人冲向里夫特,准备再制造一个空间漩涡。
只见莉莉安娜轻轻触碰了一下这个面具人,这个面具人就化成碎片,消逝在风中。
“哎?这是?”里夫特很是不解。
莉莉安娜解释道:“就像水滴状的玻璃。圆滑的一面有多坚固,尖锐的一角就有多脆弱。多普只是把难以应对的能量呈现给你,然后把弱点藏在其中。”
随后,莉莉安娜向一旁走去,只见她俯身触摸了一下地面,整个幻象囚笼便像骨牌一样逐步瓦解。而多普的世界之石也随着幻象囚笼的崩塌而被弹飞。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居然能发现幻象囚笼的弱点!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多普带着哭腔,试图把破碎的幻象重新拼装起来,但那不过是杯水车薪。
“干得好,莉莉安娜!呵呵,多普,这下你没办法了吧!”里夫特才不会给多普喘息的机会,他趁多普还没捡回世界之石的空挡,用墨色重铠朝多普捶去。
“世界之石,亚间反射!”
但就在靠近多普的时候,里夫特感觉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块镜子,自己的镜像摆着与自己相同的姿势,挥舞着墨色重铠捶向自己。
咚!两个墨色重铠捶在一起,把里夫特弹开老远。里夫特一个踉跄过后,稳住了身子。定睛一瞧,才发现多普身后出现了一位同样衣装整洁的年轻男士。那年轻男士捡起了多普的世界之石,逐步朝里夫特这边走来。
“西奥大哥!就是他们!太可恶了,欺人太甚!”多普涕泪横流,跑到年轻男士的身旁哭诉道。
莉莉安娜回身小跑,把自己隐在里夫特身后,抓起里夫特风衣的衣袖,紧张地对里夫特说道:“里夫特,小心!西奥很危险!”
里夫特没想到莉莉安娜也会有害怕的时候,赶忙安慰道:“没事,灰烬帮的一把手只有一颗中乘品质防御系世界之石,他还伤不了我们。”
但莉莉安娜只是说道:“他的能力和他的思想,都很危险。”
“没用的家伙,只会浪费粮食!”西奥愤怒地对多普说道。
多普只是卑微地回应道:“西奥大哥,他们能破解我的幻象囚笼,我打不过他们啊!”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战胜他们吗?”西奥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