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践你,孤王怎么作践你啦”李承乾缓缓往前走着,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意道。
“你强行给老臣灌灌给灾民喝的东西,还让老臣在这里冻着。你对臣子如此残暴不仁,将来怎么能继承我大唐的江山社稷你顽劣不甚,你视臣子如草芥,臣子视你如仇寇,你不配做大唐的太了……”刘洎真是气盛言宜。
李承乾看刘洎一直不住口,直接一挥手轻轻道:“让他住嘴。”
两个护卫上前强行堵住刘洎的嘴,刘洎怒气不消,不断地争扎,只是一把老骨头怎么也争不脱两个年轻力壮军汉。
“太子殿下,怎么能如此对待当朝宰相呢”一个年轻的教谕看见李承乾欺负老年人忍不住质问道。
李承乾头也不回地道:“让你来是让你听的,不是让你说的!”
那个教谕还要再辩,却被旁边的一个教谕死死地拉住,在他耳边低声道:“宰相尚且如此,何况你我”
“丘将军都问清了吗”李承乾回头对丘神绩道。
“回太子殿下,都问清了。”
“讲!”
“事情要从当日芙蓉园里的诗会说起,当日下雪太子殿下看出要有雪灾,所以让在场的官员捐米以备雪后救灾,当日刘参政和民部仓部郎中萧珏都在场,他们两个人都认捐了粮食。两个人因为想着太子殿下要他们雪灾过后就到江南买米,所以就先把义仓里拨出的救灾米给贪了,然后勾结长安和万年两县的主薄,买些陈年的高梁用以振济灾民。”
“他们贪的米都找到了吗”
“找到了,都藏在刘参政的儿子刘沅的外宅里。刘沅和萧珏也都拿下了已经交到刑部审理去了。”
“嗯”李承乾一点头,丘神绩退下。
李承乾转过身看着三个学府的人,语重心长地道:“当朝宰相啊!一向以清正廉明标榜自己,谁知道暗地里竟是这么个下流无耻的人
刘洎没有做过地方大员,也没有领过兵,可以说是武不能马上安天下,文不能提笔定乾坤,全靠着一张嘴做到宰相,大唐待他可谓是恩深似海啊!
可是他呢刚有了一点权力就如此胆大妄为,不顾百姓死活,不顾天下安危,只是一心往腰里搂钱。
这里是昨天一晚上冻死的六百多人,前天和长安县那边的还不算。
刚才你们也听到了,他还一心想着把孤王赶出东宫,换一个他满意的人入主东宫,然后让他们家公侯万代,一代一代这么搂下去。”
三个学府的学子听了李承乾演讲,全都张大了嘴吧不敢相信,大唐的宰相竟然干出这样毫无廉耻的事。
李承乾示意人把刘洎放开,刘洎一得自由,指着李承乾就大声道:“这是假的,是你污蔑老臣。”然后又对众学子道:”你们别信他的鬼话,这都是他编造来污蔑老夫的。”
“刘洎!”李承乾大喝一声,震住全场的人,然后指尸堆厉声道:“孤王让你主持长安城的救灾,为什么饿死那么多人”
“灾年本来就会饿死人,难道饿死几个平民百姓就让我这个宰相偿命不成吗”刘洎梗着脖子道。
刘洎此言一出现场所有人看他眼神都变了,几千的人性命,竟然不如他一个,这还是人吗
“刘洎你是饿死了几千人,救灾的粮食被运到儿子家去了才饿死这么多人的,跟天灾没有关系。
当日孤王就跟你说过尔奉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因为你贪心不足饿死了几千人,你还觉得你没有事
你刘洎还是人吗”
刘洎听得张大嘴吧几次想说话,但看着几千个学子看他眼神有愤恨、有鄙视甚至有人想吃了他,他的心彻底凉了。
“官仓老鼠大如斗,
见人开仓亦不走。
健儿无粮百姓饥,
谁遣朝朝入君口。”
李承乾吟完这首诗,看着刘洎道:“你死了以后,这首诗会刻在你的墓碑上,你以后就叫官仓鼠。”
“好”
“好诗”众人轰然叫好。
刘洎睁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李承乾说的话,手指着李承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承乾不理他,转头对着三府学子道:“今天找你们来是让你们作诗的,孤王的诗已经作出来了,你们也每有作一首诗或写一篇文章对今天的事或是对刘洎这个人的都发表一下看法。”
众学子闻言一拥而把刘洎围在核就一顿狂喷。
刘洎看着一张张愤怒的脸,不停地围着他转,而耳朵全是嗡嗡声,只觉得头沉胸闷,最后一口老血喷出,当场昏倒。
李承乾还要安排救灾的事,也不理他,只让人先把他送回家看管着。
刘洎回到家刚刚醒来,他的妻子就向他哭诉儿子的事情,听到一向看重的儿子,竟然背着他干出这种事,心里一痛再次喷出一血倒下了。
刘洎最后一次醒来是半夜,晕晕的他一低头就看见床前立着一块墓碑,上面刻着李承乾白日吟的诗句,大叫一声“官仓鼠”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