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街边大排档。

作为金主的江与舟自然坐在中间的首位，七八个不良少年围绕他坐满了方桌，这是两张拼在一起的木桌。

桌上有种类繁多的大把铁签烧烤，桌下则全是啤酒瓶子，不良少年们神情微醺，喝酒吃肉划拳，声音震天，满街可闻。

邻桌有几名赤着膀子、身上雕龙画凤的光头壮汉也在喝酒划拳，不过他们的声音要小了许多，虽然偶尔会向这边投来不爽的目光，但也没人起身过来衅事。

这些经验丰富的老混子都知道，这种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最不好招惹，他们做事完全不计后果，脑子一热就能拿刀捅人，也不会管你是何身份，在所谓的道上有何地位。

而江与舟一边喝酒，一边打量着这些嚣张恣意的同伴们，心中则突然冒出了许多计划。

现在正是互联网热潮即将喷薄的时代，这些不良少年虽然学历低，没什么正道上的本领，但也不无用武之地。

倘若能合理地利用好，发家致富就近在眼前。

“老江，你今天发明的AP剑圣简直绝了，我后面试了几把，真的爽啊，他妈的，一个Q死一片，W甚至能无伤抗塔！”

坐在江与舟身旁的何富山，举起酒杯敬来，神情显得颇为敬佩。

起初他以为江与舟是在网上看到了AP剑圣的攻略，可他后来在网上查了许久都没找到类似的字眼，这才不得不相信江与舟就是AP剑圣的创始人。

江与舟笑了笑，和他碰了下杯，一饮而尽后问道：“老何，你是不是很喜欢打游戏？”

何富山愣了下，然后表情显得有些古怪：“这不废话吗？咱们这一帮人，谁不喜欢打游戏？”

“喜欢就行，好好跟我，以后我让你打个够，还能边打游戏边挣钱。”

“对了，AP剑圣记得多练练，但你不要到处去说，知道这个玩法的人越少越好。”

“要是没网费了就来给我说，我给你。”

江与舟拍了拍何富山的肩膀，还从桌上拿起一串烤鸡翅给他。

“……什么意思？”

何富山懵懵地接过烤鸡翅，这个年纪的他还根本没想过挣钱，作为网瘾少年的他，整天就只想着游戏里的那点事。

江与舟没有再过多解释，而是忽然将目光投向了一个叫做魏建高的小伙伴。

这小子是小团体里除了江与舟以外长得最帅的人，而且有股痞帅气质，喜欢他的小太妹甚至比喜欢江与舟的还要多，在学校里也有不少的清纯迷妹。

“老魏，有没有想过学跳舞？我看你条件很不错，可以考虑一下往这方面发展。”

江与舟端起酒杯过去和魏建高碰了一下，笑眯眯地说道。

而魏建高的反应与何富山差不多，也是懵懵地看着江与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

尽管这些不良少年都是社交牛逼份子，没有任何人腼腆内向，可话题要是触及到他们认知之外的事物，那就很难接上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