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此前计划,应该在没有放香炉的时候先用镰刀在桶内水线位置划刻度,然后才放香炉进桶里,最后才在桶内水线的位置划线。
现在顺序错了,董利军觉得自己有些手忙脚乱,反正现在香炉已经放进水里了,不管了,先歇一口气,再次深呼吸几次镇定了一下心神。
好吧,划线这个步骤可以调换一下顺序,最多影响一点精度,拿起旧镰刀在此时的桶内水线用力划了几道痕,然后把香炉从桶里捞出来,待桶内水面平静后,再用镰刀在桶内水线处划了几道痕,算是大功告成。
感觉时间过得好快,顾不上等香炉的水流干了,董利军拿起地上板结的香灰就往香炉里装。
咦,手中的重量不对呀,香灰怎么会有这么重?
看来这板结的香灰里面有古怪,董利军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香灰,用力一捏,香灰顿时四散,露出一个烛台样的东西。
拿到煤油灯旁细看,弱弱的光线照耀下,竟然闪耀出金色的光辉。
我靠!难道这就是那对消失的烛台,还真是金子做的,也不知道是被谁藏到了香炉的灰里,算了现在没时间想这些。
董利军拿起地上另一段板结的香灰,如法炮制,再次找到了一个金色的烛台,看来自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两个烛台约莫半大孩子拳头那么大,外形古朴,基座上有莲台,莲台中间有圆孔,应该是用来插烛用的。
将两个烛台拿在手里,分量竟然不轻,难怪刚才在小溪里洗完香炉后,觉得香炉轻了不少,当时还以为自己把香炉洗了一遍的原因,应该是自己神经紧绷没有发现异常,手中的两个烛台重量至少八九斤,哪里是轻了一点?
按照此时国家回收黄金的价格,约莫每克40多块钱,手中两个烛台按九斤的重量计算,差不多4500g左右,换成人民币的话差不多二十万。
此前自己估计严思平家建房子买车花的钱差了十万块,如果过几年金价因该涨了一些,约莫能换差不多三十万,这样推断比较合乎逻辑。
这两年风声还是比较紧,莫名其妙的有了钱可不是好事,他家应该还不敢此时拿黄金烛台去换钱,结果被自己抢先截了胡。
没了这烛台,严思平应该不会如现实世界那样有了钱后吃喝嫖赌,最后伤人吃了国家粮,估计严思平要是知道真相以后,还真得好好感谢自己才行。
拿着烛台董利军想了好一会儿,直到被煤油灯芯爆裂导致的光线抖动才回过神来。
自己这是有点魔怔了,现在可不是时候,连忙七手八脚地将地上散落的灯灰捧到香炉中。
虽然少了两个烛台的体积,但是香灰不再板结,体积增大了不少,这样不留心看还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放入香灰后,又把一旁的线香残枝按映象中的样子插好,然后抱着香炉放回祠堂的八仙桌上,虔诚在列为严氏先祖牌位前拜了几下,这才关上祠堂后门回到杂物房。
现在自己要找的黄金已经找到了,再拿粪桶去测香炉的密度意义已不大。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地面,煤油灯和旧镰刀先放回杂物房的角落,等明天再拿回去,粪桶提到杂物房后,等明天再还回去,最后拿起土砖台子上的两个黄金烛台,快速钻进后面的树林,隐入夜色中。
为了安全起见,董利军没有带着烛台进屋,而是把烛台藏在了树林里一棵大树的树杈上。
那个地方是这几天董利军穿梭于祠堂和外婆屋后时发现的,树杈上有个小洞,放一点小东西比较安全。
董利军没学过爬树,可是自己手上力气极大,双手双脚紧扣树干,也能勉强爬到树杈位置。
放好烛台后,董利军故意在进屋的时候弄出比较大的动静,被外婆听见,起身点燃煤油灯发现是董利军回来了,为了不让外婆产生怀疑,董利军抢先开口,
“婆婆,晒谷坪有蚊子,我就回来了。”
可谁知外婆看到自己后,露出生气的神情,
“你公公真是的,我再三叮嘱要带好你,还是弄成这样?”
老娘也醒了,起身过来问外婆怎么了,外婆转身到水缸旁拿起脸盆打水端过来,指着董利军的脸对老娘说:
“你看看,好生生的一个孩子,弄得一脸灰回来,肯定是孩子走夜路回来的时候摔倒了,弄得一脸灰,军军你没事吧?”
原来董利军只顾着拿烛台返回,忘记当时倒香灰和照烛台时弄得香灰四散,溅了自己一脸,在进屋之前也没洗个脸,现在被外婆发现了,还以为是外公没有送自己回来,自己在路上摔跤了。
完了,明天外公得被外婆絮叨了,董利军连忙在心里向外公道歉:
“对不起了外公,明天就麻烦你背一下这个锅,等我把烛台换成钱了,一定好好孝敬你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