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此前一直坐在首座不言不语的青袍道人不爽地吐出嘴里的瓜子壳,身后隐约有一双手,在捂住什么。
随后眼前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两人跟阉了的鸡一样——萎了。
“我说,你在隔壁窥探我们几个够久了吧?还在这挑事呢?你是真不怕死啊!”
又是瓜子壳,但是,这次吐出的瓜子壳跟劲弩发出了利箭一般,直直的朝着对面厢房飞射而去。
随后一声闷哼以及男女手忙脚乱的惊呼传来。
道人抓起一把瓜子,边磕边吆喝这躺地上的两人过去看看。
刚到门前,门把手都还没摸到呢,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三人脚步微微一顿,青袍道人一挥手,带出一道青炁,把门栓拉开,一个佝偻着腰的店小二站在门外。
门内三人齐齐看向那个店小二,有无声的压迫感传出。
那个敲门的是店小二,在看到他们三个后,手抖都没有停过,胯下隐约有尿骚味传来。
没办法,独眼龙和黄袍僧人虽然因为青袍道人的手段使他们暂时无法控制自己的真炁,导致真炁在体表依附,从而流露出一股骇人的气息。换到店小二这种普通人身上,见到而不浑身颤抖,就是有鬼了。
但店小二还是尽职尽责的颤声完成他的工作:“咕……额,客官隔间有人找您,他说他想叫您过去一趟。他还说让你看这个。”
青袍道人接过小二手里的物什,定睛一看,一块令牌。反复看了一下,又丢给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焉鸡。两人一瞅,发现:
一块漆黑木牌做的木牌,但是其分量,绝对超过了同等体积下的铜铁造物,可入手却冰润,犹如刚从深山里挖出的玉珏。
翻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子在弦月下起舞的样子。可是本该绝美的场景,摇身一变,在这块令牌上尽显狰狞。
阴沉木,月神祭——月神教!
青袍道人怜悯的看了一眼店小二,敢于触摸月神令的凡人,基本不肖三四个时辰便会变得疯癫,最终暴毙身亡。
但怜悯归怜悯,这与他吴虞何干?
不过既然对面月神教的人都贴脸招呼了,总得回一下礼不是?
吴虞直接越过店小二,带着两个焉鸡朝对面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