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爹,你干什么打我。”常玉章哭的梨花带雨。
“臭小子,又惹你娘生气,我打死你。”常父手上的劲头越来越大。
窦穷急忙上前拉住常父,讪讪道“叔叔,不是小二,是婶婶听我说起我和大哥小时候的事,所以才......”
常父呆呆地看着常母,常玉章还被他紧紧夹在腿上,窦穷说完他哭的更加厉害了。
常母啼笑皆非地推开丈夫,把常玉章扶起来,“好了,别哭了,一会让你父亲给你买一串糖葫芦。”
常玉章果然立马不哭了,被拿捏的死死的。
常父抹不开面子,默默地退出去了,窦穷和常母笑了起来,常玉章看两人笑的那么开心,又开始嚎啕大哭。
少倾常父从街市回来了,他双手提着几只鸡鸭,腰间别着一串糖葫芦。
“孩他娘,鸡和鸭子买回来了!”常父在院子里喊道。
窦穷正在陪常玉章练字帖,常母摆弄着针线,三人听见常父的声音,常玉章丢下毛笔就跑了出去。
常玉章眼疾手快,窦穷和常母到院子的时候,常玉章已经在舔着糖葫芦了,常父正在向篱笆里撒些粟米。
常母走到常父身边,看了看篱笆里的小鸡,“这个个头正好,长到年节差不多,傍晚你再搭个棚子,别给冻死了,再看看墙上有没有洞,别让黄鼠狼钻进来了。”
“好好好,知道了,快去做饭去吧,晌午都过去了还没吃饭。”常父催促着。
常母笑骂一声回屋做饭去了。
吃饭的时候,常母和窦穷跟常父说起要盘铺子的想法。
“孩他娘,那天我跟你说了窦穷家里的钱只能帮他看着,我们一分钱不能花,这个事不行!”常父语气有些重。
窦穷看着夫妻俩道“叔叔婶婶,这么些天您别说买菜的钱都是你们自己出的。”
这一个多月常家每顿的饭菜有鱼有肉,花销肯定不小。
常母放下碗筷,“穷哥儿,我跟你常叔上次商量好了不能花你院里的钱,上次从你取的那些一分没花,你个嘴上不把门的,这下好了!”
常母还在埋怨常父,窦穷丢下碗筷,“叔叔婶婶,如果这样的话,我也没脸来吃饭了。”
“臭小子这是说的什么话。”
“叔叔婶婶,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坐在一起,就算是简单的饭菜,就很幸福了。”
“而且那些钱对我来说真的是身外之物,如果你们把我当自己孩子,以后这样的话就别说了。”
常父说道“那些钱是你父母留给你的,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也不能做那种事,不然成什么人了,你心里别有负担,该来就来吃,我们家还吃的起。”
窦穷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叔叔婶婶,要不这样,我把铺子盘下来,婶婶帮我看着,挣的钱五五分,这样没问题吧。”
说完给常母使了个眼色。
常母不说话看着常父,常父有些为难,“这......”
“就这么说定了,叔叔,明天我们爷俩去一趟县衙和武陵城,把铺子盘下来。”窦穷一锤定音,不给常父反驳的机会。
常母终于开口了,“当家的,我觉得穷哥儿说的有道理。”
常父长叹了一口气,“好了,你们娘俩都商量好了,就照你们说的做吧。”
常母闻言从桌下提上一壶早就温好的热酒,窦穷识相的给常父倒上,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这顿饭常父吃的很开心,自己好久没有体会到一家之主的滋味了。
晚上窦穷接着尝试融合体内两股气,直到天亮都没成功,这个结果他早有预料。
“果然没那么简单,还是得慢慢来么。”
窦穷起来收拾完自己,来到常家小院,常父看着窦穷的黑眼圈,开口问道“你昨天没睡好?”
窦穷昨天并未入定,一夜没睡,“没事,常叔,用完早饭我们就出发。”
常父狐疑地点了点头。
用完早饭之后,常玉章上私塾去了,雪已经停了,积雪倒是不深。
窦穷和常父跟常母告别之后也出门了,爷俩走到镇上的车行租了一辆马车,就驶往朱澜县衙,窦穷在一颠一颠的路上睡了一路。
到了朱澜县衙门口,二人跟马夫交代了一句,窦穷听见背后有人喊自己。
“窦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