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头朝下,倒吊在树上,脑袋充血,憋的涨红,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一哭,后边就有人拿着棍子抽他屁股。
那是越打越哭,越哭越打。
“吵死了,安静点!”
许大茂哭声渐渐收住,哀求他放了自己,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曹文蛟忍着笑意,低头看了看记录员的记录,随后让吊在树上的许大茂看了一眼,直接给他按了手印。
“经历是够丰富吧,还真多姿多彩。”
曹文蛟问道:“只有这些了嘛?还有没有别的?有没有受贿,有没有行贿?”
“这,这,没了,真没了,只有这些……”
“你不老实?
据我所知,你没少给人送礼,你要把这些人给我说出来,还有,娄家炒出来的东西都放哪去了?娄半城两口子关在哪了?你这些不交代清楚,别怪我真整你了。”
“啊?那莪交代,我交代……我知道了,我有李怀德罪证……”许大茂闻言,仿佛见到生还希望,连忙交代。
许大茂是懂人情世故的,搜出来东西,不忘上级的知遇之恩,先分出来一堆,凌晨两点钟左右,亲自给李怀德送去了。
那时月黑风高,并无旁人看到,李怀德收下了,还夸赞许大茂能干,懂事,勉励他最近好好表现,年底给他升一升。
当时许大茂很振奋啊,回家的路上都飘飘然,幻想以后副厂长美梦。
凌晨五点多,一瘸一拐的许大茂领路,上百人的青年队伍,浩浩荡荡的挺进轧钢厂。
保卫处的科员们毫无办法,根本不敢阻拦,给上级部门打电话,(保卫处有两个上级,一个是市公安,一个是厂里)当时给的命令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这让他们麻爪了。
曹文蛟带人先接管了保卫处,控制了这里后,随后带人直奔住宅区炒了李怀德后路。
当时从李怀德家里搜出大量金条,珠宝,现金,票号,数额之大,震惊在场所有人。
从这里也能看出,李怀德最近,没少伸手啊。
不过,伸手必被抓。
他又没空间,还敢藏匿在家里,只要有人敢冲进来查,绝对能找出证据。
如今各地来京城交流的小青年很多。
天亮后,大量问讯而来的小青年冲进来,跟着他们一起控制了厂区。
曹文蛟趁着厂里热闹,来到关押娄半城的仓库,见老两口面色不好,带着疲惫,见到他后,很惊讶和激动。
“小曹,你怎么来了,你见晓娥了嘛,她怎么样了?”
曹文蛟见他们神情激动,安抚道:“伯父伯母,晓娥姐没事,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趁现在赶紧走,回家再说。”
“回家!我们现在能走了?”
“嗯,可以走了,没人会管你们,因为根本顾不着。”
现在厂里已经陷入狂欢,比过年都热闹,根本没人理睬娄半城两口子,就这么大摇大摆往外走,根本没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