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饭店有八大楼,八大春,四大顺,干啥总喜欢排个名。
气势辉煌的八大春中七家因各种原因闭门歇业,唯独同春园一春例外。
这家饭店做的是江苏菜,而江南文化菜,无菜不文化。
其中做的鱼最讲究,那句:“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这是唐人赞鳜鱼之美。
同春园烹鳜鱼以“松鼠法”为独到。
从清末民国,这里就受社会名流喜欢,留下众多名人墨宝,文雅的很。
如今文人雅士带字带画的墨宝全都是旧的,饭店内的墙壁已经看不到了。
西单十字路口西南角把口儿,同春园饭店内。
“怎么不吃,这里的松鼠鱼不错,很好吃,你尝尝。”娄晓娥见曹文蛟东张西望,不解问道。
“甜嗖嗖的,吃两口就够了。”曹文蛟随口一说,该吃还是吃,当甜点了。
那黑乎乎的响油鳝糊酥脆的很,很合胃口,娄晓娥看到这道菜就没啥食欲了,还觉得恶心。
“泥鳅整天淤泥里,脏兮兮的,你都吃得下。”
“泥鳅是泥鳅,黄鳝是黄鳝,不能混为一谈,另外,黄鳝大补,你不懂不要乱说。”
曹文蛟边吃边科普,最近消耗有点大,虽然这时候身体好,年轻力壮,可是该补还是要补一下。
“你就喜欢吃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再说,补什么……”娄晓娥刚要打趣几句,看到门口进来的许大茂和一位高挑女子着花裙女子进来,见两人举止亲密,聊的挺投缘。
曹文蛟见她脸色难看,顺着她目光回头一看,瞬间笑了:“这女的叫于海棠,轧钢厂的播音员,听说追她的人很多,不过,性格不好,有点太跳了,一般人真受不了。”
娄晓娥冷着脸,横了他一眼:“怎么,你也喜欢这样的?”
曹文蛟坚决摇头:“不喜欢,我喜欢什么样的,你也知道,像这种干巴巴的身材,一般不正眼瞅。”
娄晓娥闻言呸了他一口,脸都红了,低声骂道:“也不知道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种癖好。”
“这有什么,一人一个爱好,我喜欢丰满成熟的迷人的,这难道有错嘛?”
“你别说了,什么不知羞的话你都能说出来,我是真服了你,”
娄晓娥对他的厚颜无耻早有体会,自己就被他吃干抹净后,什么让人心跳加速,羞涩难当的话和事儿都能说的出来,做的出来。
而她还拒绝不了那些羞耻的无理要求,每次事后想想,她都感觉自己真疯了。
“啊哈哈,这不是我的好前妻蛾子嘛,今天好有闲情逸,居然跑出来吃饭了,难道不在家哭了?”
“许大茂,别忘了,是我休的你,应该躲在家里哭的是你吧。”娄晓娥冷冷一句。
许大茂:“那不能,我这人从不会哭,更不会为了一個不下蛋的母鸡哭。”
“许大茂,你说谁不下蛋的母鸡了!”娄晓娥一拍桌子,站起来愤怒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下意识后退一步,“吆吆吆,你急了,你急了,这段话是不是戳到你的痛处了?”
连忙拦住要争吵的娄晓娥,曹文蛟见她气的不轻,眼都红了,便说:“姐,你别急,等会我给你报仇。”
“哎呀,小曹也在呢,啧啧,刚才没看到……”
这嚣张的样子,恨不得蹦起来。
许大茂颇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感觉。
曹文蛟笑着说:“许大茂,你挺横啊,这么波儿份,你等着。”
许大茂知道这小子就是个小流氓,听到要找人收拾他,下意识心底犯怵,可于海棠就在旁边看着,自己还不能表现出软弱。
“笑话,让我等着,我等什么啊?”许大茂底气不足:“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你不要来这套恐吓讹诈。”
曹文蛟笑了:“行行,许哥今天硬气,希望你等会出了饭店还是这么硬气。”
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饭店内不少人看着这里,曹文蛟还真不好揍他。
“我出了饭店怎么了……”许大茂刚要嘴硬几句,随后想到什么,脸色不自然,却依旧嘴硬:“难道,你还想叫人打我,扎我的车胎,暗害我不成?”
曹文蛟看他满头虚汗,还是嘴硬的样子,好笑点点头:“哈哈,行,许哥今天真男人,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等会见。”
“你,你……”许大茂脸色不自然的很,想服软,又拉不下脸。
于海棠皱着眉站出来说“你是曹文蛟对吧,我听我姐说过你,没想到你还是个小流氓,等会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打人不成,我告诉你,现在许哥可是轧钢厂工作组副组长,你动他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