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为了工作可以不要命,废寝忘食,每天不忙到十一二点,坚决不回家。
之所以回去晚,就是不想面对家里的母夜叉。
这时候他总会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谁都不容易。
“你是以前的放映员。”
许大茂连连弯腰陪笑点头:“对对,我就是厂里的放映员,以前咱们还喝过酒,一大三小,三三见九,我喝九杯……”
李怀德恍然想起来,还真跟这小子喝过酒,那时候这小子说的挺猛,还以为挺能喝呢,没想到,就九杯的量,喝完就懵圈。
“哪你今天过来是?”
许大茂连忙说:“李厂长,我想调一下工作,你说我一个放映员,真弄不了车间里的东西,耽误活儿不说,还影响大家工作进度,拖整个车间后退,我是心里难受啊,我想努力干,可我体弱多病,实在是没办法胜任搬运的工作……”
“等等,你不是放映员?”李怀德皱眉打断他卖惨。
“不是了,现在是搬运工。”
李怀德皱眉,随后叫人询问,稍微一调查,明白前因后果,再看许大茂的时候,已经两眼放光。
“你叫许大茂对吧。”
“嗯嗯。”许大茂傻傻点头。
“你跟娄家是翁婿关系?”
许大茂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划清界限:“李厂长,您明察秋毫,我早就跟姓娄的没关系了。”
李怀德皱眉:“你当这么多年娄家的女婿,娄家的情况,你应该很了解吧。”
“这……”许大茂犹豫了,可看到李怀德紧盯自己吃人的眼神,怕是不说出个所以然,今天别想脱身了。
“多少知道一点……”
李怀德闻言哈哈大笑,拍着许大茂肩膀:“好,好,这才像话吗,这种剥削阶级的大资本家,一定要揪出来,好好谈一谈,查一查……
这样吧,你别回宣管科了,那样屈才,你去给刘组长当副手,协助他工作,尤其是调查娄家的事……”
“啊!”
“嗯,你不愿意?”
“没没没,我太……我太激动了,我,我谢谢领导……”
许大茂语无伦次,惊喜万分,一步冲天了,连忙答应,可紧接着又想到,跟刘海忠合作,还当他的副手,怕是要吃窝囊气,先给他上点眼药。
“这个,李厂长,我倒是没问题,就怕刘组长不乐意。
你不知道,他是我们院的管事大爷,我跟秦姐都是一个院的,以前我们院有三个管事大爷,本来挺好的,可刘组长刚当上官,回院后,就把另外两个管事大爷撸了,他喜欢自己大权独揽,现在我们院就是他的一言堂,我要过去当副手,刘组长会不会感觉我去分他权了,他能乐意?别因为这事儿,又耽误工作。”
刚得势就迫不及待大权独揽,这是学谁呢?
李怀德听了果然脸色拉了下来,他自己怎么上来的,很怕别人学他,就担心别人也篡了他的位,所以就喜欢没啥文化的大老粗,没想到极个别的大老粗也是满肚子花花肠子,对权力太贪婪了。
“没事,以后你们互不统属,要相互合作,他干他的一滩事情,你干好你的本职工作。”
许大茂立马笑着保证,从办公室出来,腰杆子挺直接,藐视看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