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看得起我,我不会让你失望。”李奎勇满怀热泪重重点头,这辈子忘不了曹文蛟对他的恩情。
“哎吆,这是干嘛呢,怎么哭挤猫尿了?”
曹文蛟回头看到一个吊儿郎当少年,一脸嬉皮笑脸进了院。
李奎勇急忙擦了擦眼角,皱眉问道:“钟跃民,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钟跃民笑嘻嘻说:“今天闲得无聊,找你来练练,有空嘛?”
钟跃民和李奎勇上小学就认识,这么多年关系一直不错,偶尔会过来找他练练摔跤。
李奎勇看了一下曹文蛟,见他没反对,说:“行吧,我看你是又皮痒了,正好我给你松松筋骨。”
“这就是你大哥吧。”钟跃民看了一眼曹文蛟,见他挺拔健壮,气宇不凡,目光冷厉,不似凡人,笑着伸出手:“兄弟,咱们上次见过,我叫钟跃民,育才中学的,往后交个朋友。”
曹文蛟跟他握了一下手,发现他用力捏,眼神挑衅,顿时笑了:“好啊,我最喜欢交朋友了。”
钟跃民脸色慢慢涨红,掌上的疼痛让他快叫出来,可是为了面子,他愣是强忍着一声不吭。
李奎勇一看钟跃民满脸冒冷汗,哈哈大笑:“还是这套小把戏,你这次碰上硬茬了吧,敢跟曹哥比手劲,你丫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钟跃民瞬间破防,叫唤着:“兄弟,兄弟,错了,错了,快断了,松开……”
曹文蛟见他服软,这才松开他的手,见上面红肿,连忙惊讶说:“哎呀,这整的,刚见你太喜欢,一看就是个值得相交的好兄弟,没想到一激动,用力过大了……”
钟跃民揉着手掌,苦笑摇摇头:“没事,没事,你的劲儿可真大,兄弟以前也练过?”
“没练过。”
“兄弟,撒谎可不好……”
“爱信不信,走吧,我看你们两个怎么练摔跤。”
李奎勇跑回屋跟母亲说了一声,随后带着两人去了公园,这里风景不错,游人三三两两,在一处空地上,有几个摔跤的。
这些人年纪大都二十多岁,身体壮实,最少也要五大三粗。
其实练摔跤的,如果膀大腰圆那最好了。
李奎勇上去跟几人打了个招呼,招呼两人去一旁玩。
钟跃民两人上去摆好架势,张开手臂,微微弯腰,相对而视。
没多久两人相互推搡找寻机会,李奎勇为了让曹文蛟看的尽兴,特意放慢了动作,把看家本事全用出来了。
曹文蛟看着有意思,感觉摔跤主要看个势大力沉,京城有句俗语:“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勾腿子。”
这可不是骂人啊,这是满清的时候,对当时京城,天津,保定三大摔跤圣地各自特点的比喻而已。
比如京城的摔跤手,全都以身法灵活著称,全身油滑像泥鳅,被称为“京油子”。
而天津人爱惜羽毛,在摔跤之前,往往会用嘴舔一舔指甲保护指甲。被世人称为“卫嘴子”。
保定摔跤有一种技巧,叫“勾腿”,讲究是速度,快捷干脆,以快打快,瞬间结束战斗,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已经爬地上了。被人们称为保定府的勾腿子。
当然,这句话可不能当着保定人面说,要不然非恼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