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别开生面的全院大会就这么开始了,曹文蛟看着挺有意思,院里每人或站或坐,有着嗑着瓜子,一脸笑嘻嘻,全都很积极。
坐中间一张八仙桌,三个搪瓷缸,周边四平八稳坐着仨大爷。
院中间,许大茂和娄晓娥一唱一和说着家里鸡是什么时候不没的。
这样,那样,老母鸡不见了。
两口子连说带比划的。
刘海忠等两人说完,率先开口:“都听到了吧,许大茂前两天下公社放电影,热情的老乡送了他两只老母鸡,在家养了两天了,留着下蛋,唯独今天娄晓娥头疼,在家躺着一天,偏偏这时候,鸡笼子的老母鸡就少了一只,大家都讨论一下,谁偷了这只鸡。”
“没见啊。”
“该不会是笼子没关好,自己跑出来了吧。”
“大翠,你家炖什么呢,这么香?”
曹文蛟转头一看,一名小少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相秀气耐看,小圆脸可能是冻的,显得红扑扑的,此时揣着手,轻轻碰了一下大嫂刘翠翠手臂,好奇低声询问。
刘翠翠瞟了一眼曹文蛟,面不改色说:“于丽,我家炖什么还要向你汇报?”
“你看这,怎么说说的还恼了。”
“谁恼了,你问这话就不对,你怀疑我们家偷鸡?”
“那不能,你们家可做不出这事。”
“哼,知道还问。”
“这不是好奇嘛,刚才我可闻到满院子炖鸡的香味,从你家飘出来的……”
不但他闻到了,基本全院都闻到了。
这年头缺油水,只要是谁家买点肉,炒或炖出一点油腥,那香味,没治了。
所以人们目光时不时飘向曹家。
曹富贵被人盯着极为不自然,吴桂兰站出来说:“我家确实是炖着鸡,可那半只鸡是傻柱给的,他饭盒还在我家呢。”
“这怎么可能,傻柱会给你家鸡,打死我都不信。”
“确实,就傻柱的抠门德行,他能把鸡给你家?”
刘海忠让曹富贵详细说说,傻柱为什么给你家半只砂锅鸡?这解释不清,你家嫌疑很大啊。
“这个,砂锅鸡……”曹富贵磕磕巴巴的,他都不明白怎么回事,毕竟刚回来没多久,紧接着刘海忠和许大茂就找过来了。
“还这什么这,就是你家偷的鸡,院里出了偷鸡的贼,以后各家可得小心了,往后出门要上锁。”贾张氏急忙盖棺定论,像是在掩饰什么,随后又吵吵:“这偷鸡贼找到了,还是说我家棒梗被打的事,这事儿如果不赔钱了,我可不让你们,瞧把我孙子打的。”
“臭不要脸的,你说谁偷鸡贼了!我看倒像是你家偷的许大茂的老母鸡。”
“呸,都人赃俱获了,还不承认,脸还要不要了?我跟你家一个院里住,都嫌丢人,真怕我家乖棒梗看到了,跟着学坏,偷鸡摸狗的下作事都做出来了,院里的好风气全被你家带坏了。”
吴桂兰掐着腰,指着贾张氏:“放你娘的狗臭屁,要说偷东西,谁家能跟你贾家比,贾东旭刚到上班的时候,就手脚不干净,真当我们不知道……”
“好啊,拿我儿子说事,我,我……”贾张氏瞬间气的血压飙升,眼瞅着要撒泼了,易中海连忙敲了敲桌子,大喝一声:“够了,都别吵吵了,富贵,管管你媳妇,现在还没调查清楚,整天胡说八道什么。”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冷却,曹富贵拉回吴桂兰。
吴桂兰气的够呛,使劲打了一下曹富贵手臂。
“人家这么冤枉咱们,你是一句话不敢说。我跟着你,真是受不完的窝囊气。”
“这,这……”
曹文蛟脸色难看:“一大爷,说谁胡说八道呢,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有偏向性,是贾家先侮辱我家偷鸡,这明显是侮辱我们的人格。”
“屁的人格,偷鸡了,还要人格,呸!”贾张氏撇撇嘴,嘟囔的骂道。
曹文蛟这暴脾气,哪里忍得了这个,当即开骂:“说谁偷鸡呢,你家才是小偷,偷鸡的就是你家棒梗,当我不知道?”
这话让秦淮如大惊失色,他怎么知道,棒梗和小当说没人知道啊。
刚才三个孩子哭哭啼啼回来,她就发现不对,吃饭的时候,一口吃不下去,一问槐花,全知道了,吃叫花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