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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入社会

随安崽一起南下深圳的还有一少年白少,两人各自多少和老板娘老板爷沾亲带故,不是这个原因山东人很少有年纪轻轻舍家千里南下打工寻找机会的。两个少年初入公司收到任务去华强北电子市场采购元器件,白少表现更为敏捷高效被指派做采购工作,安崽成了采购行政财务部打杂的万精油小跟班。琴是一行少年里年龄稍长的大学毕业加入了安崽表姐深圳公司的小姐姐,典型的四川妹子小巧玲珑肤白貌美精明能干,从公司成立到品牌策划,从零部件的采购到人员招聘,是公司成立之初第一批实实在在干活攒知识的顶梁柱,工作角度的确被老板委以重用。随着公司的发展,先后有大哥哥小姐姐加入离开,随着他们一批的还有和老板爷关系很近的甘肃天水小姐姐莉,可能西北缺水条件艰苦的原因,莉身材高大干瘦干瘦,仿佛被西北的风吹干了水份的树枝,虽然有几分年轻人的气色,也是尽可能的贴近肥硕的老板以便滋润她那干涸的身板。后来琴招进来山西平遥小哥俊作为技术支持,十八九岁的年纪,俊和安崽走在一起,就像春天出挑的垂杨柳身姿细条在风中摇曳。一群年轻人不咸不淡天南海北的聚在安崽表姐深圳的公司,节假日偶尔也会交往聚一起爬爬深圳的莲花山,安崽时不时的被委派给巴西的表姐采购衣服邮过去,巴西圣保罗热情奔放,来自山东的表姐还是喜欢国内中规中矩的衣服裤子,一直都保持从中国选购邮寄衣服的习惯,安崽每次从东门选购,并不给表姐买多少奢侈华丽的衣服,这一点也算是对安崽服装搭配的考验和认可。两年的发展,表姐梅在巴西又添了女儿,儿女陆续到了学知识上学的年纪。

安崽初到深圳,老家卤水化工厂和安崽有过短暂交往和几次肌肤之亲的女孩,隔三岔五会给安崽打电话,每次不超过4天总有电话打给安崽,刚开始安崽心里感到一点温暖,时间一长,安崽逐渐生出几分厌烦。之后安崽被表姐召唤去巴西协助工作,几次回山东安崽几乎和化工厂女孩断了联系。

华天最后一会,慧玲和那个男人基本再也没有碰面。年少时慧玲也曾幻想过长大后的另一半有权有势有能力去各方面照顾她,像兄长像父亲一样给与关爱。大学的最后一年,慧玲有一半时间在独自疗伤,她用了半年的时间独自疗愈从女孩变成女人的心理创伤,她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这段经历,除了那个陪她上山拜佛的吉林同学,暑假陪妹妹高考前的补习去长沙最后一会,她也只是留了一张纸条去长沙会个朋友,懂事的妹妹也从来不曾多问过什么。

大四最后一学期的重点是学校组织去各个学校实习,慧玲所学专业毕业后95%的选择都是回自己所在的老家各个初高中当语文老师,慧玲没有这个志向,她认为她就是半桶子水不想误人子弟,这么多年的艰苦求学她也过够了学校的生活,一眼可以望到头的生活和人生她感到恐惧和没意思。实习期间,她和班上白族女孩梅分配到一组,鉴于这种心态,慧玲的实习热情和专业性她都没有给自己打高分,以致于实习所在的油田初中班主任向慧玲抛出橄榄枝,已是大龄男青年的师大历史系研究生林在班上富家子弟家长准备的欢迎宴上,殷勤认真的替慧玲剥着螃蟹分着橙红的蟹膏时表态,只要愿意当他女朋友就能留在学校任教,慧玲并没有丝毫的动摇,宴会结束,班主任林开着越野送慧玲回住处,一路他们没有怎么说话,这里慧玲尽然感到一丝男人的真诚。后来每当慧玲受苦的时候回想过往,人生有无数次选择,如果当时每一个路口的选择不是这样,她的人生也许会是另外的样子。可是不管是后来受苦还是什么,她都是心甘情愿,吃苦也是甘之如饴的。

班里平日认真学习和对待各种活动的同学后来都相继回到家乡的县市乡镇当上了语文老师,家里条件差的女孩们也邀约去了边疆支教留在了大西北。慧玲毕业是迷茫的,她从上大学就没有做准备要回家当语文老师,她也没有动用任何可用的资源往这条路上走。从BJ到湖南溜达一圈后,慧玲回到县里,那时父母转到县里一角落小小的废料垃圾加工厂赚点微博的收入,垃圾场没有慧玲的容身之处,她和婶娘妹妹住在县里河边陪读的租房,为了缓解找不到工作的迷茫,她临时在步行街一家大型的卖场卖鞋,一天站下来的辛苦脚疼的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这份临时的工作短暂到没有熬过7天就结束。晚饭后,婶娘和慧玲来到河边散步。这时的慧玲决定既然没有方向去哪里都一样,那就干脆选择去深圳试试吧,深圳是改革开放以来家里的哥哥姐姐们去的最多的城市,如果没有依靠这里还多少有几个亲人。散步来到桥头刚好有一算命的先生,先生四五十年纪看起来身体硬朗面色红润耳聪目明与常人没有两样,慧玲和婶娘大概都对先生参透天机的水平质疑,反正闲来无事也刚好没有方向,不如死马当回活马医吧。慧玲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和困难,问先生自己可不可以出去,去哪里好,深圳行不行?先生掐算一番情绪高涨语气坚定中带着几分迫切说道,要去就赶紧去,有件大好事在等着你!

择日不如撞日,听先生这么说,慧玲收拾好行李,第二天清早坐上了南下深圳的大巴车,那时县里到深圳是那种两层的大巴。从小山路十八弯晕车晕的死去活来的慧玲,一路大巴上精神异常的好,看着沿途的风景,就好似在记录着奔向未来的每一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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