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电话那头的李楠奇怪道，“你看到职业级出手了？”

于是唐林就选择性的将瘦削男人和言无心出手的一些细节描述了一遍，“我感觉你和他虽然都是职业级，但人家好像能打你十个……”

电话那头的李楠被唐林这一句话干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连贯上之前的情绪，“这些东西距离你还有点远，不过你既然遇到了，那索性就和你说说。

一般来说，成为职业级武人的标志就是不借助药物直接感应气血，而职业级到了这个阶段，才算是真正入门。

感应气血之后的第一个阶段，就是利用气血淬炼温养身体，等到浑身都适应了气血的存在，气血能在瞬息之间流转全身时才算完成这一阶段，是为气贯周身。

第二个阶段则是补齐短板，通过修习各种秘法补全自身不足，壮大气血，是为无缺。

第三个阶段就是将浑身的气血凝练如意，即可化气如丝，也能凝气如兵，将浑身的气血操控到了一定程度，能避免力量的逸散，真正做到彻底掌握的程度，是为无漏……”

听了李楠的一番解释之后，唐林沉吟了片刻，“所以即便是修炼了不同的武学，也能修习同一种秘法？”

“那是自然，不然那些武人怎么补充自身的短板，只不过不如其适配的武学那般契合而已。

之所以大部分武者最开始修炼的秘法都是契合自身武学的秘法，是因为修行之初无法处理不同秘法与不契合武学之间的细微气血冲突，等到感悟气血之后自然就能慢慢修正这个问题……”

李楠回想起刚才唐林的描述，不由开始推测言无心的实力层次，“你说的那位武人应该已经达到了第三个阶段，可能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触碰职业级之上的境界。”

“职业级之上……”唐林忽然想起这个世界的武林神话，“当初那位传播武学的大宗师就是这个境界吗？”

李楠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职业级之上的等级叫做宗师级，但当年传播武学的大宗师实力应该在宗师级之上，因为目前宗师级的高手似乎也无法做到他当初那样一掌断江……”

……

唐林和李楠讨论的主人公言无心此刻正走在老城区的一个街道上，这个街道周围大都是些破旧建筑，配合着道路两旁的昏暗灯光，那股浓重的破败感怎么都藏不住。

一个调侃的声音从靠在街角的人影传出，“难得啊，老言你竟然比约定的时间迟了一些。”

“刚才在路上遇到治安所抓人，就顺手帮了一把。”言无心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火之后吐了口雾气，“你手底下那个新来的职员也在。”

那靠在街角的人摇了摇头，从阴影处走到灯光下，显露出一张寻常的面孔，正是唐林白天见到的组长江城烨，“这新人还挺有正义感。”

“有正义感是好事啊，总好过袖手旁观。”

“那倒也是。”江城烨缓步走到言无心身侧，开口嘱咐道，“等会儿记得护着我点……”

“放心吧。”言无心皱眉看着前面的破旧建筑，隐约能够看到其中一闪而过的扭曲肢体，“这些教派像蟑螂一样，总是在阴暗中繁衍出一茬又一茬，杀都杀不尽……”

“谁说不是呢！”江城烨快步向前行走，声声剑吟蓦然从其周身的空气中响彻，一柄柄无形的小剑如长龙一般呼啸而出，继而化成一片剑幕朝着前方笼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