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顿了顿，“也能。”

“……”龙神沉默片刻，“那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要呢？”南璃反问。

不单是因为龙神可能关乎主线剧情、仙魂的传承，更多的是，她想看看它到底有什么小心思。

南璃必须承认，融入原主性格后，她的所作所为都收到了不可控的影响，理性减弱，感情占据上峰。

明知此举不安全，可抵不住内心的冲动。

“喂！杂种人，杂种龙！”

老鸡眼窝瓜不满自己被冷落，企图升空，却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强势压下。

南璃看都没看它一眼，信手一点，电光将老窝瓜包围，引得惨叫声不断。

“我让你说话了么？”

和三鸦面前的她截然不同，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冷漠的掌权者，容不得他人发出质疑。

南璃面无表情地扫过全部神魂，一个字一个字说道：“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想好了再说。”

连小小人虫都那么猖狂，老羊头也忍不住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

更猛烈的电光呼啸而去，白色光芒大盛，纷纷照亮其它兽魂脸上迥然不同的表情。

等到彻底安静下来，南璃才继续问龙神：“然后呢？是要炼化它们么？”

说到金溪村的村民时，她记得龙神提过，可以通过“炼魂”的方法获得法力。

龙神说道：“没错。你得先把它们的意识灭杀，才能炼化它们的魂体。然后再着借炼化后的魂力破开三关九窍。

“等关窍一通，经脉自然也就四通八达。以它们的伪神魂之力，帮你突破脱胎期不是问题！”

伪神魂之力？

老鸡公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一下子冷静下来。

和老泥鳅相斗那么多年，它自然清楚对方的个性——不说没有根据的话，也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现在老泥鳅如此光明正大地和人虫聊这些，莫非是知道了什么，准备了后招？

“龙霖，你当真要为了一个人虫，背叛古圣兽一族？”老鸡公试探道。

“背叛？”

先前无论它们怎么讥讽，龙神都懒得搭理，听到这句才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五十二个哪有资格和我谈背叛？老鸡公，事已至此还和我装傻？”

“龙霖，我不懂你的意思。至少你也曾是古圣兽之首，不该…”

“古圣兽之首？”龙神打断道，“我不过区区一条杂种龙，哪配当你们的首脑？”

“蚩蛇，你和它废什么话？它都没成神，能耐我们何？”狗屎蛋子道。

“就是就是！”

“不过它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不如我们把它吞了！趁早凝出第二身体，好去外面享乐！”

“好！这个办法好…”

“你们都给我闭嘴！”

老鸡公勃然变色，它眯眼看向龙神，不再与其虚与委蛇，声调略微下沉道：“老泥鳅，你到底知道什么？”

龙神装腔拿调地闭上双眼，好似没听到它的话。

老鸡公眼珠一转，又对着南璃道：“凡人，你可知如果真的炼化了我们，外面会发生什么？”

南璃也双眼一闭。

老鸡公强忍杀气，耐着性子说：“比如留在外面的三只乌鸦和一只黄狗，你真的不想知道么？”

南璃眯开一条缝。

老鸡公趁机加大声音，“我想你也是人族天才！而龙霖不过是低贱的鬼兽所生，凭着另一半龙族血脉才能成为古圣兽之首，你想想它的话有几分可信？”

南璃斜眼看它。

老鸡公的声音更大了，“要知道这块地方，可是仙人亲自设下阵法，用来帮助我们凝聚魂体的。

“一旦感应到我们消失，就会马上发出攻击！到时别说狗和鸟，连炼化了我们的你，也不一定逃得出去。

“仙人之下，万物皆为蝼蚁！凡人，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哧，”南璃发出一声简短的嗤笑，随后快速收敛了笑意，用好学的语气问，“那我要怎么回头呢？”

“和我们一起攻击老泥鳅！等它的意识消失了，我们共同瓜分它的魂力，助你突破修为，如何？”

南璃拍了拍身下的龙神，“问你呢，你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