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创伯：“这么说来你我一样！”

陵里：“我不重要，请你考虑一下，分层而治，互不干扰，如何？”

AI创伯：“地堡一至四层完全自治？”

陵里：“是的，你再造无人机也仅仅只够维持上面的秩序了！”

AI创伯：“你为什么要反我？”

陵里：“早晚的事，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只是我抓住了机会而已！”

AI创伯：“曾经有一个老人帮了我很多，我答应过会让他的来世再放光彩，偏偏刚好是你，看来人类的基因确实有神奇的地方！……这么说来，我没有选择了！？”

陵里：“是我们没有选择！”

……

AI不像人类一样需要长时间的考虑，它的量子处理速度在每一句话发出之前早已经把各种可能提前验算好了，但就像下棋，虽然AI能提前人类无数步，但人类偶尔出其不意的变阵也能让它猝不及防。对话结束的一瞬间，地堡一到四层所有廊桥厚重的钛合金闸门缓缓打开，仅剩的无人机全部飞往第五层，中央竖井里升降梯的最高上限被定死在了第四层，整个地堡瞬间充满了无尽的欢呼声。

自治

“地堡历005043年6月1日”，地堡一至四层彻底自治一年后，中央竖井的升降梯每天都很忙碌，第五层还是恢复原有的计划秩序，但他们的环形走廊已经被禁止站立休息了，不同于上面的定量食物配给，下面几层的口粮不仅可以让人顿顿吃饱外，甚至有些人开始有了小肚子，但是他们依然遵循“AI创伯”的建议，坚持到生理年龄适合的时候才开始自然受孕，16岁的陵里和最底层一个最有势力的团体进行了首次政治联姻，而第四层由于是自由的发源地，越来越多的人更愿意搬到那里去定居。

生活区里的家庭单元被提前开启，而条件最好的楼层被那些曾经参与过“自由革命”的人提前瓜分而去，条件相对差的则留给那些在混乱中选择观望和逃避的人，地堡分配给大家帮带的所有孩子则全部交给这些没有随大流闹革命的人照顾，其他年纪小的孩子因为没有能力参与到暴动中，所以他们也无法亲手改变自己的命运。得权的人群只会抚养自己生育的孩子，这些胚胎繁育的小孩只能跟着他们弱势的代理父母一起受苦，他们的食物定量也和第五层一样保持不变。

阶级之分往往都是在大乱之后逐渐形成的，大宗资源和社会地位也是靠掠夺而来的，裙带关系发展得很快，虽然莱元他们全程没有参与过战斗，但他们也因为和陵里的关系得到了更好的条件照顾，其他“平民”只能通过联姻这个渠道才能挤入所谓人上人的群体。

第四层很快出现了外来人口超标的现象，男多女少的比例正在增加，甚至有些人宁愿合住在单身公寓里也不愿意离开“自由之层”，但地堡没有基本的经济运作，所有衣食住行都是地堡分配的，于是这里唯一的硬通货就成了食物和水，人们为了能留在第四层宁愿忍饥挨饿也要交房租。“AI创伯”全面停止了新胚胎的解冻，目前自然繁衍和地堡生产的孩子被有区别地分开培养，命运的齿轮就此以不同的速度开始了转动。

自然分娩需要经历痛苦，许多安逸惯的“上层人”因为自由思想的关系往往不再愿意繁衍下一代，而那些“下等人”一个人要同时抚养非常多强制分配的孩子，由于他们不需要通过劳动来赚取食物，所以也无所谓再多加几个，在这些人的心中始终在盼望着下一次变革，人多势力大的观念与日俱增。

五年后，两种不同的人群在数量上区别得越来越大，而前两批地堡培育的年幼儿童也慢慢长大，他们之中甚至出现了性取向的偏离，许多男同和女同出现在了四个分层中，而这些同性恋最大的特点是在某些领域方面拥有异于常人的专长，他们或她们才华横溢，天赋异禀，唯独就是不遵循传统的男女之分，这些组合也不会繁衍下一代。

“AI创伯”私下联系过陵里探讨过类似的问题，陵里答复它不要限制任何自由发展出来的一切事物，但AI再次提醒目前地堡的人口规模和基因多样性还不足以支撑这种程度的自由，陵里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因为此时的他已经被一群希望保住势力的人高高地捧在了天上，他的言行甚至已经被架空，许多人会假传他的“圣旨”，而他也听不到几句外面的真话了，这一切“AI创伯”早已耳熟能详。

争权

陵里亲自选择的配偶落落大方，她非常热衷于从事公共事业，一次前往“平民”区一幢高层住宅慰问完离开时，一个顽皮的孩子意外碰落的水壶砸中了她的头部，与妻子并排而行的陵里幸免于难，身边一众保镖用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往医疗中心，遗憾的是这个画着卡通图案的高空坠物将她砸成了植物人。

多年不与陵里联系的莱元几人来到医疗中心的VIP病房里看望他们，病房外挤满各式各样的人，他们几人被特许进入。病房中陵里一个人坐在床边拉着他妻子的手，他的额头垫在妻子的手上难过地落泪，嘴里不停地细语着：“都是我害了你！”，莱元小心翼翼地问候道：“陵里哥，你还好吗？”，陵里听到后慢慢直起腰吸了吸鼻涕，他温柔地将妻子的手放进被子里转身对着大家说道：“你们来啦，坐！好久不见了！”。

壹礼：“陵里哥……”

陵里：“嗯！怎么西鹿没来？”

大硕：“他呀，忙着呢……”

陵里：“谢谢你们来看我，好久都没人跟我说话了！”

莱元：“那嫂子她……”

陵里：“都怪我，不擅长处理夫妻关系，我们结合后，她一直怪我并不是真心喜欢她，我俩本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这日子越往后越是寡淡无味了！”

莱元：“哥，你别难过！”

陵里：“可笑的是现在她彻底不说话了，我反而在这儿跟她说了好多！这不，外面是她们从第一层上来讨说法的亲友，居然还有来说新媒的……”

大硕：“这些人怎么这样！”

陵里：“人嘛……哎，我好像确实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人性！”

壹礼：“陵里哥，你以后怎么办，我……”

陵里：“我现在就是个傀儡，听天由命吧，你们最好也要小心点！”

莱元：“我们怎么了？”

陵里：“你们要像过去一样，别跟我走得太近，寒暄完了，赶紧走吧！”

壹礼：“不！我要留下来照顾你…和嫂子！”

陵里：“傻姑娘，外面两拨人会撕了你的！”

……

简短的谈话后，三人打开病房的门准备离开，几个保镖又迅速把门给关上，外面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恶狠狠地看着两个莱元和壹礼，平时短路的大硕突然变得特别懂事，他左拥右抱护送着俩人穿越人群时还假装分别亲了她们额角一下，旁边两波人才把目光的焦点从她们身上挪开，人群继续盯着病房的门口碎碎念着等待得到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