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判说道:“主人莫慌,但凡这前期修炼困难的功法,大成之后威力也大,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贪甲又说道:“多买些肉回来好好补补!”陈晓山也不回话,躺在地上休息起来。
等到第二日,苗进将陈晓山领到一处空地上面,说道:“这遁法按照五行区分,合人体内部五行运转,两两结合还有诸多妙用,你先修行土遁,土遁需将内鼎连通脾位,解开脾位穴道便可运转,关闭内鼎自然停止。”
然后将心法传授,陈晓山按照心法运转,不一会打开脾位穴道,双脚一下没入土中,连忙关闭丹鼎,苗进又在旁说道:“入土乃是第一步,进入土中还要配合吐纳口诀,才能破土行进,这修道中的凶险便是此处,小小土遁虽然简单,用到妙处也是不易,为师在旁守护,你若施法不慎,我会救你出来。”
陈晓山又打开内鼎,暗运法门,扑通一声钻入土中,进入土中感觉身边柔软异常,连忙运转吐纳口诀飞速下潜,转了一圈又要往上钻去,突然胸中憋闷,四肢乱舞起来,苗进赶忙下去将其捞了出来,陈晓山大口喘着粗气,苗进说道:“这土中薄厚不同,干湿不同,深浅不同,吐纳的口诀也不同,需要逐渐调整适应,你慢慢来。”
陈晓山每日在空地上面修炼土遁,几乎每天都要吃下不少泥土,心中明白为何孙不二不愿修行遁术,一连过了三个月,陈晓山已经能将土遁运转自如,接着师父又教授水遁,法门也是差不多,修炼过程,自然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陈晓山修炼遁法之余,夜间便在房内修炼功法,此时那屋内墙上顶部早就切开大大小小的口子,此时他正坐在地上,满脸青筋暴起,不觉嘴角渗出血来,猛地一睁眼翻开手掌,一股旋风在掌中飞舞,将两指往屋顶一点,破开一个洞来,此时贪甲说道:“你说你打哪里不好,偏偏往上面打!”陈晓山正在疑惑,外面呼呼风起,哗啦一声下起雨来,雨水顺着洞倒了下来,他撑着伞苦苦挨了一夜。
第二日陈晓山砍了一些木棍,扯了一些树皮,正趴在屋顶上面维修,苗进站在山道上面说道:“徒弟先下来!”陈晓山飞身来到地面,小跑过去问道:“师父何事?”苗进说道:“你准备一下,去理事厅找田善沈,随他下山。”
陈晓山问道:“徒弟刚学会遁法,就能下山了吗?”
苗进笑了笑说道:“那屋顶的洞不是你开的吗?闭门造车,哪有长进?”
陈晓山面上一红,道了一声是,便转身往屋内走去,远处池塘里面那绿毛鸭子不知什么时候又钻了出来,见到陈晓山嘎嘎直叫唤,似乎是过节一般欢快,他也不去理会,进屋抄起伞,包了一些银子和衣物便辞别师父往理事厅赶去。
陈晓山一路来到理事厅,见一三十多岁的道人,长得粗犷,手中拿着一个折子,便上前施礼问道:“敢问是田师兄?”
那人回礼问道:“陈师弟吗?”陈晓山回道:“正是!”田善沈将折子递了过去,陈晓山翻开来看,皱起眉头问道:“事情在下已然了解,只是这丁卯县在下上山前路过,离此处千里,便是用遁术,也要走上小一个月!”
田善沈嘿嘿一笑说道:“师弟随我来!”说完拉着陈晓山进了理事厅,穿过大厅来到一处石壁面前,那石壁上面布满了树状的纹理,根部连着十几个圆形石台,田善沈将陈晓山拉上一处石台,手中变化法诀,石台底部冒出白光,轰隆一声两人便消失在原地不见。
陈晓山一睁眼只觉得肚中翻江倒海,再一转身看去,身后一帝君石像底部一处石龛,田善沈拍了拍陈晓山后背说道:“初次传送均会如此,回去便轻松许多,此乃净真派秘法,瞬息千里。”
陈晓山心中念道:“你也不早说,我好有个准备!”伞中三鬼此时也发出干呕的声音,陈晓山说道:“不知是何人焚表求事?”
此时山顶上面叮叮当当响,跑下来一人,那人一身黄色道袍,腰间别着摇铃,身后背着木剑,跑到两人面前施礼说道:“两位仙师有礼!”田善沈连连摆手说道:“不敢当!”接着问道:“你既然焚表,一定遇到难事,说来一听!”
那人叹了口气回道:“贫道葛仲,乃是一方散修,平日里帮人袪袪邪祟,赚些花销,前些时日受托在这丁卯县宋官人府上捉鬼,不想每到关键处贫道这法器便失灵,一连几日不能得手,料想那恶鬼本事不小,故而在此焚表请两位仙师下山。”
田善沈接着问道:“道友法器可是腰间摇铃?”葛仲连忙回道:“正是!小道一做完法,一摇这摇铃便淌出水来,然后那鬼便消失了。”
田善沈听得,略思量了一会,说道:“葛道友,今夜再去试一次,我俩扮作你的手下在旁观看。”葛仲赶忙摆手说道:“这可使不得!”田善沈说道:“若是不依,我俩回山便是!”葛仲这才答应下来,几人一道往丁卯县赶去,陈晓山跟在后面问道:“师兄为何要扮作那人手下?”田善沈回道:“我怕那鬼听到净真观的名号不敢出来。”
一行人来到宋宅,那家夫妇两人散落着头发,面容憔悴,见葛仲过来如同见了救星,连忙请到堂上,几人来到堂内,葛仲不敢下坐,田善沈上前说道:“我们两人乃是葛道长弟子,奉命前来相助!”说完对葛仲使了一个眼色,那葛仲舔了舔嘴,慢慢坐下说道:“卞大官人稍安勿躁,我这两个……帮手有些手段,夜间再来做法,此次定然降伏恶鬼!”
陈晓山站在一旁听得心下疑惑道:“不是说宋宅吗?如何主人姓卞?”那卞官人连连作揖说道:“若能降伏恶鬼,赏银翻倍,全赖仙师妙法!”
几人一直坐到晚间,突然那妇人大声惊叫从内院跑了出来,喊道:“来啦!来啦!”
田善沈和陈晓山一跃跳在院中,那葛仲也跟着跑了出来,院中早早就架好法坛,田善沈对着葛仲说道:“师父,施法吧?”
葛仲擦了擦冷汗,来到桌子后面开始做法,桌案上面摆了一层黄符,那葛仲一会烧一张洒在空中,接着喝了一口水往木剑上面一喷,开始舞动起来,周围冷风阵阵,墙上地面上一个个血脚印现了出来,陈晓山往墙上看去,看见一满眼滴血披散着头发,身上穿着红色锦缎衣服的妇人,身子一动想要上前,田善沈一把拦住对其摇了摇头,那葛仲一抽腰间铃铛开始摇了起来,突然铃铛口中冒出水来,两人再一抬头那妇人果然消失不见了。
田善沈托着下巴小声说道:“有些意思!”然后对着陈晓山说道:“随我来!”两人一前一后往后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