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周泰关照过的缘故,执法队的修士来的很快。
“何人在此闹事?”
一道醇厚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几名穿着执法队制式法袍的修士缓缓走入堂中。
“回大人,小的是外城的赵荃,今日和好兄弟丁宝来这家店吃饭,谁料他家的东西不干净,我兄弟才吃了几口,就开始闹肚子。”
“这帮人还强词夺理,依我看分明是店大欺客!”
刚才还在说执法队如何如何的赵荃,见正主来了顿时换了副嘴脸,低头哈腰地赔笑道。
为首那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环视四周随即问道:
“谁是这家店的店主?”
罗宪向前面走了两步,拱手行礼道:“回前辈,晚辈便是这家酒楼的东家。”
“赵荃所言可是真的?”
“请前辈明鉴,此人所说简直一派胡言!”罗宪正色反驳道。
“小店开业已有数日,牛杂都是放在一个大锅中炖煮的,要是有问题的话,也该不止一个人吃了出事,为何小店开业至今偏偏就只有此人中招?”
“有道理。”
中年儒生点点头,深表赞同道。
他本就受周泰的嘱托,要帮忙照看玉膳堂,现如今罗宪有理有据,他当然乐得拉偏架。
“大人莫要听信此人一面之词!”
“小的就是吃了他们家的饭菜才肚子痛的!”
“小的愿以道心发誓,要是我说的有半句假话,这辈子筑基无望!”
丁宝急的差点跳起来。
这句话一出来,别说是中年儒士了,就连看客也都纷纷笑了起来。
一个年过三旬,连练气二层都没有的家伙,也敢拿筑基来发毒誓,这话和放屁有什么区别。
见众人都不信,丁宝一时间更急了,想起昨天那人对自己的许诺以及事成后的五十块灵石。
丁宝终于下定了决心。
“诸位若是还不相信,在下愿意剖腹明志,若是我真因为你家店里的牛杂吃坏了肚子,你敢与我一命抵一命吗?”
丁宝略显狰狞地拿出一把匕首。
他来之前特地吃了一碗掺入五浊散的牛杂,就算把肚子剖开,也只会更加证明他所言非虚。
反正只要不是砍头穿心这种致命伤,回春堂轻轻松松就能把人救回来,甚至连疤都不会留。
他这般不要命的做派,让原本已经对罗宪的话信了七八分的看客,态度重新摇摆起来。
连中年儒士也疯狂使眼神暗示罗宪。
毕竟,谁会拿自己的命去陷害别人?
岂料就在这时,罗宪突然不紧不慢地从嘴里飘出一句话:
“开膛破腹不过是一张回春符就能解决的事,你既然这么有把握,想必应该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此事何须这般麻烦。”
说罢,罗宪转过头朝中年儒生一揖。
“前辈我有一事相问,请问在坊市中公然闹事该当何罪?”
“情节重者废除修为,丢到坊外自生自灭,情节较轻者,罚入庚金矿脉做苦力,或者以同等灵石自赎。”
他不知道罗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尽力配合道。
“好!”
罗宪闻言,猛地以拳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