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条件？”

“必有条件。”

甄炎深思了一会便站起身来，正式的对着管涂行了一礼，管涂什么也没说，反而微笑着坐在那里生受这一礼。看甄炎施礼完，便张口道：“季清，放心。”

“阿鱼，来见过你的甄炎甄季清叔父。”此时，管涂才转过头对着李玉说道。

李玉完全没看懂这两老头到底在干什么，似乎....似乎好像大概可能管老头把自己卖给了这个叫甄炎的长胡子老头，李玉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想法，反正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小侄李玉，见过甄叔父。”

“不错，不错。呵呵呵呵。”甄炎笑着说道，“可读书认字？”

李玉回答道：“识得几个字，不曾读过典籍。”他基本可以确定管涂老头把自己卖给了眼前的甄炎，但是用的什么方式他还没看懂。看看那甄炎的表情和眼神，和当年自己第一次买了新电脑一个嘴脸，靠！擦擦嘴角啊，喂！甄炎的样子真是就差流哈喇子了。

“不要太过谦虚，会与人自傲之感。”

“是，尊叔父教诲。”哎！只能这样了，也不知道管涂到底是怎么和甄炎说自己的，不会吹得太过了吧，这明显是要考试了啊。

“嗯..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可解？”甄炎满脸的笑意。

他妈的，他姥姥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考试！可谁让我想进步呢，实在是太想进步到贵族门阀了。可这个大学他是真解不了，意思他知道，修身治国平天下，可甄炎问背后的含义他不知道。算了，实话实说，去当个武将也不错。

“不曾读过《大学》。”李玉老老实实回答。

甄炎先是微皱眉头，接着便是眼睛一亮，好小子！差点被骗过去了，不曾？不曾你怎么知道是《大学》？看样子这个小子和立甫说得一样，不喜文事啊！

管涂倒是老神在在，他和这个小子聊了很多，也被他掏出不少干货，所以他完全不怕甄炎验货失败。

既然你不喜文事，那就来武的，“今东胡进犯，辽州生灵涂炭，可有办法？”

这是问策了，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打回去就是咯。可明显不能这么说，李玉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退东胡不难，治东胡难。东胡伏于瓦剌，所以根结在瓦剌不在东胡，想要瓦剌臣服，现今的朝廷没有那个国力。”

甄炎立刻睁大眼睛，好家伙！是个将种，知道要从大略看局部。“那要如何退眼前之敌？”

“集重兵防瓦剌，训精锐直取辽源，打疼他，便老实了。此事类恶邻养恶犬，恶邻有恶意却怕我家人多，先派恶犬吠叫撕咬。若拿棒打，恶犬怕，恶邻则未必怕。若抽刀砍杀恶邻，一则力有未逮，二则恶邻恶犬齐上，颇为不智。若拿棒先打恶犬，再以食喂之，吠叫撕咬就打，老实呆着便喂食，不求恶犬为我家看门，但求恶邻使唤不动恶犬便可。”

“好计！好算计！”甄炎立刻抚掌大笑。

什么好计？世人都知道啊。古人真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