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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穿着连帽卫衣,从头灰到脚,耳机里露出的声音非常的嘈杂。
“对不起啊。”
卫衣的主人抬起头,摘下耳机,“巧了。”
纪臣川。
这种偶遇真是造孽。
他看着我,没有下一步动作,但好像又看穿了我的心思,“你也爱吃那个?”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
“两份。”纪臣川走上前和老板说,然后扭头问我,“你吃沙拉酱吗?”
我没反应过来,他就吩咐老板什么都加了。
没一会儿,他拿着热气腾腾的蚵仔煎递给我,“听说这是沿海地区在贫穷社会条件下发明的创意料理,咱们也一起忆苦思甜下。”
他说完就咬了一大口,我的馋虫几乎要饿死了,闻着香味,嘴里不自觉的分泌着口水一波接一波的让我的伤口更疼了。
我捂着嘴,倒吸着冷气,感受这神经和肉体的双重摧残。
“你还吃不了呢?不是说嘴里的肉是活肉吗?我还以为你好了。”纪臣川索性摘下帽子狼吞虎咽起来。
我注意到他的眉角有些淤青,嘴角好像也紫了一小块。
像他这种人打架斗殴应该是家常便饭吧,不过我还真是好奇,什么人能让他挂彩。
他发现我在看他,也不避讳,“我吃相难看?还是挂彩了难看?”
我赶紧收回视线,低头看着鞋尖,“这个我吃不了,你吃了吧。”
他没接过去,扔下一句吃不了就留着闻味儿吧,大摇大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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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