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走后反倒腾出两个空座,我靠窗坐下,刚坐下旁边一个拎着个编织袋的兄弟顺势也坐在了我旁边的空座上,不好意思的冲我点头笑笑,我也笑笑地点了下头便看向了窗外。
我试着集中精神……
火车在飞驰,窗外本应该飞速闪过的景物在此刻我的眼中看来已经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快了。我可以准确地分清向后飞驰的景物都是些什么,包括路边快速闪过的路牌上的字,写的什么也能够看清。
我放松下来,“唰”的一下一切又重新恢复了正常。我没有因为异于常人而感到有多高兴,反而有些难受。要知道这时候我不郁闷那是假的,我呆呆地看着窗外却是满肚子疑惑,搞不清楚状况,我到底怎么了?
按照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的规律来看,我显然是变异了。脑子里一下联想起好几种可能,受到辐射、外星人改造、基因突变……
辐射最先被我排除,因为我最近一直是呆在家里,除了要去送莫须有的大款儿子上下学而装装样子出入小区溜达溜达外,荒郊野地、核电站……我压根儿就没去过;外星人?我不知道除了陆文正他们还有谁更像外星人,我更不可能是外星人;基因突变?我想了半天最近好像也没被蜘蛛、小强什么的咬过,再说,大冬天的几乎见不到有虫子在外面爬。
我揉着因为打红鼻头而被挫伤的右手,突然注意到手心上那条浅浅的疤痕,我觉得我抓住了什么……没错,就是那天晚上,我碰见陆文正的那天晚上,扎破我手的那摊绿水,我还记得陆文正看到我手的时候那种惊讶的表情,惊讶的有些不正常……
我觉得一定是了!我不知道陆文正把我弄成这样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反正现在我的心里很是担心,不知道那摊绿水为什么会给我带来这样的变化,却知道现在我已经不能再用一个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自己了。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有没有副作用,这要是跟狼人异变一样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化成一匹狼那就悲催了。要是那样,这种能力我宁可不要。
我觉得这件事我必须要搞明白,以后见到陆文正我都要问他一次,直到烦得他肯说出真相为止。
列车哐当了近四个小时后,终于开到了煦州站,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下车后掏出手机,翻出王欣雅弟弟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手机响了能有十几秒钟,正当我以为没人接听的时候手机通了,对面传过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有气无力地问:“喂?哪位?”
我问:“你是王欣豪吗?”
对方:“我是。你是……?”
我说:“我是你姐姐王欣雅的朋友,我叫刘桓,之前给你发过短信。”
王欣豪听完欣喜万分地:“大哥,你可来了,一大早晨就收到条短信让我等着,我哪儿也没敢去,就在车站外售票厅里等着你呢。”
我安慰他说:“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你具体在售票厅哪块儿,身上穿的什么?我好方便找你。”
王欣豪说:“你就直接进到售票厅,右转最后一排边上,看头发就能认出我,我现在顶着个杀马特造型,一眼就看认出来。”
我出了站门转弯找到售票大厅,被例行检查的列检员妹子拿小棍又一通比划后才放我过去。进门右转来到最后一排,就见一个头发跟鸡窝似的小伙儿正坐在候车席的小椅子上,大概十八九的年纪,
我上前试探着问:“王欣豪?”
他点点头高兴地说:“是我,是我。你是来接我出去的?”我怎么听他这话这么怪,像是刑满释放的呢。
我说:“恭喜你,你已经找到组织了,不用再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