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陌把奏折怒摔在摄政王头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玄陌:“你怠慢月氏之女就算了,还让一个侧妃先王妃有了身孕,我这边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一秒还在劝孤,孤刚把事情办妥,你又得罪了皇后的表妹。”
玄陌气的不轻揉了揉脑门:“皇后有了身孕,但是她自己还不知道。你王府的事情她也还不知晓,别让你的王妃打扰了皇后安胎。”
摄政王莫离一顿,脑子浑然清醒:“君上关心则乱,皇后若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定然不会留下皇子,不若先告知皇后她表妹已经有了身孕,之后告诉皇后若是生下皇子,王妃定然会安然无恙!”
玄陌冷汗淋漓:“只能先这样了,莫离照顾好你的王妃,退下吧。”
摄政王府
王妃眼里带着恨意闯入侧妃寝殿,只见莫离挡在了侧妃前面。
一身酒气的莫离走过去把王妃扯了出去。
莫离:“你那表姐自身难保,你还敢这般作妖。你跟那女人一样不知足。”
王妃疯狂捶打他:“我不许你这样说我表姐,你不过是君上的一条听话的狗,玄家都死绝了不过只留下你一个嫡子,若不是我表姐做主把我许给你,你以为我看的上你吗?”
他满面怒容,将她推倒在地上。
又把她扛着带回了王妃寝宫。
摄政王莫离哄道:“你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
听见他这样说,朝媚珠一愣,又想起了李嬷嬷讲的故事,“大臣家的独女去夫留子,贵不可言”。
朝媚珠她想她对摄政王仅有的一丝好感,也在得知侧妃有了身孕的那一刻,消失的荡然无存。
强横地压在下
衣衫撕扯而落
帷幔落下
一连几天,摄政王夜夜留宿在王妃寝宫内。
宫里
玄陌跟朝倾歌说,摄政王王妃她的表妹有了身孕。
朝倾歌想出宫去摄政王府见表妹,玄陌一反常态不让她出宫,一步都不肯退让。
玄陌天天来她这里陪她吃饭。
无聊的她今日刺绣
明日学下厨
插花作画逗猫持续了一个月,仍然没有表妹王妃的消息,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给她个准信,能到她手里边的信也含糊不清,就那么几个字“王妃怀孕、孕吐不止、王妃喜辣、李嬷嬷冲撞了王妃被王妃仗杀。
朝倾歌看了信气的上头,直摇头:“表妹怎么回事,怀个孕怎么脑子越来越蠢了?她指派的嬷嬷都打杀!”
朝倾歌散心走石子路穿过御花园,看见玄陌在与摄政王说话。
她站的位置正好是他们的视野误区。
玄陌对摄政王道:“两个月了皇后睡眠越来越沉,再过一个月就要显怀了,你王府的事情可办妥了?”
摄政王莫离:“已经办妥了,王妃写给皇后的信,我都看过没有问题。”
朝倾歌听了他们说的话,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等他们走后,才走出来看着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贴身侍女桃儿找了过来,她快步越过桃儿径直回了寝宫:“桃儿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去给我传太医。”
桃儿出了门,让小太监给玄陌传话:“快去告诉君上皇后身体不适去让传太医”。
太医给朝倾歌把脉后说:“皇后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需要静养。”
朝倾歌靠近太医冷冷的道:“这宫里的太医真是各个身怀绝技,本宫自叹不如!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比我父皇在世时,还要更甚!!”
朝倾歌当着太医以及宫女的面,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太医这么大的胆量,可是君上给你的?本宫怀孕两个月了是不是?”
太医吓的睁大了眼睛只低头一直不停磕头。
朝倾歌冷笑着看向桃儿,桃儿不知所措的低头,再看向宫里的其他宫女太监,他们同样知情,神色慌张浑身颤抖的跪下没有多说一个字。
朝倾歌额头的冷汗止不住的顺着头发鬓角落下。
一步步走出寝宫,朝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门口的太监说:“君上去了妙妃那里。
面无表情的朝倾歌走入御书房拿起了玄陌收藏的剑,拿起剑柄退了剑鞘。
提着剑走出御书房走向妙妃的宫殿。
一众太监宫女侍卫跟在了她身后,几个小太监先跑去给玄陌报信了。
朝倾歌还没走到妙妃的寝宫,路的前面出现了一群黑衣人,迎面而来。
黑衣人穿过提剑向前走的朝倾歌跟桃儿,直接把她们二人身后的宫女跟太监全部当即杀死,下一秒又把尸体拖走,消失不见。
朝倾歌听见了身后太监宫女的惨叫,没有转身多看一眼依旧向前走去。
推开门。
玄陌正在神情颇为散漫,并不怎么怜惜的抬手勾起妙妃的下颚,听见动静侧目就那睨着门口的人。
已经得到通报的玄陌,故作不知问“皇后怎么来了?”
倒是他怀里的妙妃看见提着长剑的朝倾歌被吓得不轻,抱着玄陌的胳膊惊叹!
宫殿静音般,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投射过来。
朝倾歌淡淡一笑走了进来:“君上好手段!”笑着笑着没忍住,眼泪哗啦掉了下来。
朝倾歌冷声:“玄陌你真不是个东西”
玄陌被她骂的面红耳赤,忍不住咳嗽弱弱道:“我不知道,要多努力才能留住你。”
他的话惹怒了朝倾歌。
朝倾歌抬起手剑指着玄陌,步步递进。
直向玄陌的心口刺去………
妙妃挡住了。挡在了玄陌的前面。
朝倾歌看笑了。
一不做二不休当着玄陌的面,加深剑,直接杀掉了妙景如。
朝倾歌见他心爱的妙妃都死了,玄陌站在那里不为所动一言不发。
朝倾歌抬眼看他。
玄陌儒雅的向朝倾歌举的剑走了过去。
在剑快要刺向他的时候,朝倾歌冷冷的收回了剑,转身走了出去………
玄陌很清楚,朝倾歌不是不想杀他而是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玄陌走到妙妃面前,把死掉的她抱了起来,之后亲手放到了棺材里。
刚回到寝宫的朝倾歌,迎面而来的是欢喜的不白猫花花。
她抱起花花,卧侧在软榻上。
狸奴蹭了蹭她的簪花,耳垂细长的玉石流苏耳垂惹的它抬爪戏玩,悬空不落的翡玉狸奴玩的不亦乐乎,满室的精美,让人忽视忧愁的美人。
宫里死了一个妙妃,就又多了一类柔弱的宫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