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朝倾歌在小谢水亭楼阁做画,透过窗外看去旁边是水池。
此时,窗外被风吹起的水波纹、柳树的柳条、金赏美景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妙美正带着宫里新来的美人在温池里嬉戏玩耍,妙美人美的还是如此清新脱俗,纯美无脑。
起初的妙美人妙景如,已是妙妃,几年转世而过,不再是那单纯的妙美人。
妙妃的小心思被正在作画的朝倾歌看的一清二楚。
旁观者清
妙景如注意了池子人里有一个美人,连她都不经意侧目了好几次,心中不禁有些妒忌。
她看着那个新来的美人在她眼前,心中却想着如何让她出丑。
于是,她让其他几个美人故意把那个女的闷到水里。
等到那个美人奄奄一息的时候才又被其他美人人捞出水面,推到岸上。
这一幕虽然看似平静,但却让人心惊胆战。
朝倾歌饶有兴趣的看着妙妃。
“呦!那个蠢美人也学会了心机。如此明目张胆得罪人,她能活到现在,想来得了不少玄陌的庇护。”
朝倾歌很擅长作画,别的贵女都是师出名师大家。
朝倾歌的画技是从她的母亲也就是前朝的皇后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笔学起的,自母后跟随父皇殉国后,至今已过了几年,母亲从未来过她的梦中。
想来是怪她苟活于世,又屈膝于仇人之下,厌弃她故而梦里都不愿与她相见。
她也从最开始的自我贬低诵经赎罪,试图乞求希望父皇母后去梦中与他一聚。到如今,也埋怨怪起他们不理解她的苦楚。
回宫数日,依旧未见翠儿,桃儿说“翠儿姐姐,被派去古寺处理琐事了。”
古寺清贫疾苦那里住着的是前朝活下来的嫔妃公主,都被贬成庶人做了尼姑。
如今的她她很擅长遗忘,抿抿嘴唇眼睛依然清澈。
门口走进来两个人挡住了阳光,但那人走近,看了一眼来人,又把目光移开了,继续自己手上的作画。
玄陌带着李贵妃走了进来,李贵妃给朝清歌行了礼之后,顺着朝清哥的话看向水池那里些人,随即也走了出去。
玄陌今日穿了一袭白衣, 二十几岁的年龄,如若忽略嗜血的过往,旁人只观得翩翩白衣少年郎,从一个楚国的弃子因才情伟略,执棋布局搅弄天下风云,他成王月国成寇,一举夺魁登上帝位,娶月国嫡女不改前朝国号,征战四方延长月国百年之兴,众人看来,皇帝虽然不是之前的那个皇帝,百姓还是之前的百姓!这对百姓而言就够了。
朝倾歌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作画,不满的眉头一簇,随即把笔放在一边也从李贵妃走的方向走去。
那个被欺负的美人哭着跑去更衣室,却撞上了换衣服的李贵妃。
李贵妃嫌她哭闹吵到了自己,便让她跪地扇自己的耳光。
这时,朝倾歌刚好走了进去,看见一边哭一边扇自己耳光的那个美人。
朝倾歌假装皱了皱眉,走上前去询问那个美人是否受伤。
那个美人感激涕零,朝倾歌便让她先回去休息。
只见温池又多了两个美人。
这下是难到玄陌了,他总不能跟着去吧!他今日若跟那一池子人一同泡汤池,明日他就能被朝臣跟百姓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黑夜里。
那个马车行驶在路中。
大街上商贩行人们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她耳中,一身男装的桃儿驾驶马车。
一身黑袍的朝情歌下车后,向二楼走去进入厢房后撩起了帷帽。
一个红衣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处理胸口上的伤口,见朝倾歌走了上来。
红衣女子“主子南宫羽被李贵妃的人带来月国,到月国后,属下被发现了。”
朝倾歌点了点头。
坐在红衣女子旁边,朝倾歌看着她心口那道疤痕,“都小心点,别大意了”。
女子侧脸轮廓柔和,她有几个心腹,手段比男子更心狠手辣。
直视撞上了一对墨色眼眸,同样的冰冷,漂亮,没有一丝感情。
朝倾歌给她处理伤口。苍白的指尖微颤,红衣女子望着她这双养尊处优的纤纤玉手,手上沾染上了她的血。
出了厢房站在二楼的朝倾歌看着一楼,同样一束目光看向了她,她寻着视线望过去。
下头的人吵吵嚷嚷的,歌舞升平一片,朝倾歌看清摄政王一人站在哪里。
他跟踪她。
走下楼去,一楼的人比较多,走到他面前与她撞肩而过………
到了马车中,朝倾歌手心一把冷汗,摘了她的帷帽。
宫门被人打开,马车又行驶了进去。
玄陌搂着朝倾歌的腰,“南宫羽来月国了?”
朝倾歌她低垂着头“这话不该我问你?”
玄陌掐着她的下颚。
头顶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怎么?皇后有胆子做,没有胆子承认?”
她气急呼吸一滞:“你就那么相信你手底下的人?最不想让他来月国的人是我!”
月色之下,男子的眼眸瞬间清透。
他嗓音压的低低的,似是怕惊着了她。
他慢慢起身,把朝倾歌搂入怀里。
“摄政王莫离做错了事情,我会罚他,倾歌相信我!”
宫灯通明,金丝玉帘悬空流苏垂至地面。
我不是你的皇后
我是月国公主朝倾歌
此时她不知道他的爱已达到了顶峰
他埋首于她的颈边
玄陌觉得自己快要陷进那双妩媚横生的眼中了。
相贴的身躯自然而然的灼热。
滑过纤细的脖颈可见的锁骨。
身着素衣的她看着床榻上的人,她伸出手,轻轻的抚着他的面颊。
见到不愿意醒来,捏住了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
玄陌眼睛都没睁开一下,闭着眼睛,面带笑意揽了她腰肢,便将她带到了怀里。
朝倾歌望着他专注的神色,视线停留在那微颤的长睫上。
摄政王府
刚回到摄政王府的朝媚珠,看着摄政王与侧妃有说有笑的。
她毫不在意的当没看见,一路上回寝宫都极为平静。
不多时,就有个侍女带来了四五个俊美男子走进了摄政王府。
他们是摄政王妃请来的清倌擅长弹琴跳舞的,他们刚跳舞没一会儿,大殿的门就被人推开。
“表姐说的没错,这人呐心都是贱的!”
“听闻王妃请了人来府里奏乐,若不是听侍卫说,本王都不知道府里来了这么多人,怎么王妃是想学你那表姐?不过才进宫日,就变得越发的肆无忌惮!果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摄政王莫离走了进来。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呀?”摄政王把朝媚珠从主座拉了下来,甩在地上。
朝媚珠到底胆子小看见摄政王步步逼近了她,已经吓得花容失色。
不敢抬头直视那双深不见底眼眸,将朝媚珠人扛在肩上走了出去。
寝殿里摄政王把她放榻上,直白的动作,震惊了朝媚珠。
摄政王此时哪里还是个君子,“你不就是想要一个孩子?以王妃的身份当真孩子是谁的都无所谓吗?是不是那个女人教你的?”
他喉间就低低吟了一声揽了她腰肢勾下来,将她压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