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朝倾歌嘱托辅相肖玉接手把南宫羽带出宫后,二人不知所踪。
当朝幼帝直接被玄陌抱下了帝位,朝堂又被一阵整顿。二十六岁的玄陌如同放了一个长假又回来的掌柜,以往身边的那个不起眼的贴身侍卫如今是摄政王,成了月帝左膀右臂。
民间。
肖玉看到客栈外,皇榜下面围着一群人,好像是在看什么热闹。他叫手下去打听,哦原来是月帝对他跟南宫羽的追捕文书………
躺床上养伤的南宫羽,一听肖玉说,他们两个被君上下追捕文书了,颤颤巍巍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此时的他满脸疲惫不敢相信成了犯人,想拉肖玉一起亲自去看看皇榜。
肖玉看着如此蠢笨的南宫羽。肖玉站在原地没有动,表情有些阴沉。
南宫羽有些疑惑,还以为是肖玉走神了没反应过来,又拉了一下他还是没有动。
肖玉紧盯着窗外皇榜前面围着的那些人,“别蠢……”
南宫羽闻言,脸色变得苍白。他紧握着拳头,试图抑制住心中的恐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南宫羽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他坐在床边,双手紧握,问肖玉:“太后会不会被他连累?”
肖玉转过头,看着南宫羽那担忧的眼神。轻轻地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太后不会有事,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南宫羽听后,眼神中仍然充满了忧虑。
他知道,肖玉是在安慰他,但他的处境都自身难保。
“我会想办法的,南宫羽。你先在这里养伤,我可不想她嘱托我照顾的人死在我手里。”肖玉的声音中带着对他这个弱鸡的嫌弃
此时,朝倾歌正在自己的宫殿中,她的心情十分沉重。多的不说,她现在很讨厌这个宫殿。
朝倾歌麻木无神的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坐在一张椅子上,以往喜欢的话本子一页也没有再翻开过。
旁边的翠儿见朝倾歌这个样子也是爱莫能助,跟着在一旁叹气。
南宫羽的伤势也慢慢痊愈。肖玉看着南宫羽一时半会死不了。
一袭夜行衣使用轻功向宫里方向去了。
刚翻进宫殿,肖玉就瞄到了朝倾歌在茶桌上点茶。
看了一眼在她旁边的白猫,见白猫发现他然后对他龇牙咧嘴。
朝倾歌听到动静,抬眼看向猫的对面,发现肖玉正在对着猫做鬼脸,一瞬间,他扑过去去抓猫了。
她没有理会他,任由他抱着她的猫顺毛,“这猫还是这般傲娇,就应该三天不给他吃小鱼干”。
说完又从怀里掏出小鱼干给猫吃,见上一秒还对他龇牙咧嘴的,下一秒就讨好似的向他喵喵叫想吃他手里的小鱼干。
然后对着朝倾歌不好意思的笑笑。
朝倾歌放下点好的茶,走过去宠溺的摸了摸白猫的脑袋:“花花脾气很好,唯独讨厌你,谁让你第一次见它就把它扔地上”。
肖玉偷偷瞄了一眼在她,见她也在看他,就向她靠的更近了些,两人靠的很近,她的秀发被窗外的风往他手上吹来,在他的指尖缠绕。
肖玉对着她道“他可有为难你?”
朝倾歌垂眸对他直言“肖玉哥哥带我出宫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肖玉放开了那只被蹂躏的猫,握着朝倾歌的手,将自己的手插入朝倾歌的指缝中。
“好”
肖玉等朝倾歌把猫抱怀里后,叫来翠儿吩咐了一些事情后给玄陌留下一封信,就带着她从宫里的密道出了宫。
民间,推开门看见一白衣男子正是南宫羽,他颤颤巍巍伤势未好从床上想下来跪在她面前。
朝倾歌向内走去,眉目间带着一丝淡然的洒脱。
她走到他身边把他扶起来,伸手抚摸他的脸:“你好好养伤,明日我们要离开京城”。
南宫羽本来就不知所措,闻言带着质问的话语脱口而出:“太后是把我当成前国师的替身,才救的我,是与不是?”。
没等朝倾歌回他,门外的肖玉走了进来,肖玉不经意看了一眼南宫羽,然后走过去把朝倾歌的整个人扯入怀中。
挡住南宫羽的目光,然后有些幸灾乐祸的重复刚才那人的话,问她:“失而复得的感觉如何?”
朝倾歌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逃亡中。
宫里不多时,暗卫便来到了玄陌面前,告知了太后宫里发生的事情。
太监离得远,听不到暗卫说些什么,可每暗卫刚说完,君上的脸色便越加难看。
玄陌杀人的欲望愈涨愈高,若不是强忍着看完书信上,他一定会杀了这些没用又惹人心烦的废物。
玄陌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杯酒,眼神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将酒杯端到嘴边,轻轻一饮而尽。
而此时,在宫外客栈的别院中,几名黑衣人悄然而至。他们握着剑闯入别院的客房里,眼神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他们开始在客房中搜寻起来。得到消息他们就赶来了,搜查一圈,里面的人早已经人去楼空。
月落谷,众人看着公主身后的两个公子,其中一个少年的面容,更是让他们心中一紧。
“公主,这少年是谁?”谷主妙之云犹豫不决最后忍不住问道。
“他是我一好友,此番受我连累,你先将他安排在客房,用上好的药为他治疗。”朝倾歌淡淡地说道。
谷主妙长云轻叹了一口气!就往外走了,行至门口,谷主:“另一男子,谷里的人不知道其身份,但我是知道的,还望公主早做决断 莫要动情”。
她轻轻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抹嘲讽:“动情?他?不过是一个工具人,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有什么值得你们如此紧张?”
谷主妙长云被朝倾歌的话说得一愣,他看着朝倾歌,最终没有说话,退了出去。
画室
朝倾歌落笔看向面前自己的画,她转过身,看向面前人他跟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
南宫羽知道,那幅画的人才是她心心念念最珍视的。但是,他突生伤感。
“这幅画,我已经不需要了。”朝倾歌的声音带着轻柔。
南宫羽被朝倾歌的话惊醒,看向她。
她看着那幅画,眼中闪过一抹不舍和痛苦。
下一秒画了两个时辰的画,被她手持烛火,被她毅然决然决绝地将画点燃烧尽。
朝倾歌径直向他走去,将还在愣神的南宫羽推靠在书案边,埋在他的脖颈处深吸几口气,然后去寻他的唇,想索吻。
就在她要吻上来时,南宫羽偏头避开了,吻落在了他的侧脸。
朝倾歌的心瞬间失魂那颗本还一息尚存的心跳感觉受到了重创,好似破碎。
她的容之哥哥不要他了
不能呼吸的她落荒而逃的跑了出去。
南宫羽看着朝倾歌的背影,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属于他疼痛。好像是替什么人。
刚刚的蜡烛被风吹的恍惚了一下,随即被融化的一滩蜡油倾泻滑落。
宫里。
李妃跟玄陌温存后,等玄陌一走,李妃就让贴身侍女去太医院,找一名太医。
回来的替身侍女告诉李妃,南宫羽已经被太医院除名了,好像如今还是月国的逃犯。
听的李妃的心一颤一颤的。
没几天。玄陌下旨说,朝倾歌封为皇后,但因身染恶疾,迁入朝华宫静养,后宫众人除了朝华宫里的宫女,其他人一律不得打扰。
众人只以为朝倾歌被幽禁了而已。
而李贵人也再一次被加封为李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