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倾歌走出竹林。
〔姚公主〕
没几天驸马病重,公主去寺庙为驸马祈福,不想遇见歹人身死路中。
病榻上的驸马,听闻姚公主遇到了刺客他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策马而至时,姚公主已经身中数刀而亡,浑身是血………
众人故意为他让开一条道,他便木然地下马,上前。
一步,一步。
“殿下……”他倾身拨开姚公主污血黏糊的乱发,公主的面上虽然带血,但面容安详,并不狰狞。
肖玉抱着公主喃喃自语:“公主别怪我,新帝视我肖家如眼中钉,我父亲年老体弱还在外领兵为尽忠负伤,新帝却迟迟不肯召回……”
肖玉他的白衣染浊,沾染上血迹,披散的长发夹杂着飞雪,风吹起了他墨发如丝。
他唇角浮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来,如撕开了他那高洁出尘的皮相……
柔贵妃已经收到了哥哥肖玉传来的密信,新帝玄陌对肖家的权势下手了,新帝想要把肖老将军困死在边关。
之前牵制大将军嫡子肖玉让他娶了公主,成为没有兵权的驸马,现在公主死了,新帝不会再留肖玉,哥哥是肖家嫡子,肖家要是倒了,就是真的倒了………
近日来新帝玄陌日日宿在柔贵妃那里……,众人都说现在的柔贵妃比以往更受恩宠,要不然新帝也不会连早朝都迟到了两天。
新帝最近喜欢上了柔贵妃殿里的焚香。
玄陌第一天就感觉到了这香与众不同,让太医检查,得知只是提神养身适合男子用的东西,只是不能长用……
可见新帝公子陌很喜欢,更是一刻都不想离开这香味。
君上,让臣妾为您宽衣吧。”肖柔瑶娇艳说道。她一向明艳如花。
玄陌见她娇媚多情的脸庞,灵气盈盈的双眸,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丰满……
朝中专权局势不破,科举不兴,贤才稀薄,风雨欲来。
众人眼里,新帝玄陌一向急于求成,想要建功立业。
但自从喜欢上这类焚香之后,他日日宿在柔贵妃的宫中,对朝政的关注逐渐减少。
案上的奏折如同山一般堆叠着,殿外的文官武将纷纷嚷嚷着要见君上。
然而,此时的玄陌却沉浸在焚香的香气之中,他喜欢这种香,喜欢它带来的宁静和舒适。
他觉得,只有在肖柔瑶这里,他才能找到片刻的宁静。这种宁静直接让他忽视了朝政的紧迫性。
窗外树叶伴随着风雨飘摇之中……
新帝如痴如醉地陷入了五石散织中。
(肖玉)
新帝对肖家已经下手,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与谋士昼夜长谈,现在的新帝玄陌已经怠慢朝政,对朝政管理有限。新帝沉湎于酒色之中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好事。
谋士提议趁他病要他命……
肖玉多少接受了谋士的建议,开始筹划这场计划。他暗中安排了人手,在适当的时机制造人祸,制造混乱的局面。
火灾突如其来。
整个后宫东侧宫殿陷入了混乱之中。火势蔓延得非常迅速,宫殿里传来了人们的惊叫声和呼救声。
这场景是肖玉故意制造的,为了让她逃离宫廷。
她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起身准备出门,一个人影闪影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正是肖玉,他一脸焦急地看着朝倾歌。
"倾儿,我中计了玄陌他已然知晓,跟我一起离开好不好?"肖玉道。
"肖玉,你自己走吧,新帝不死我不会离开的,"朝倾歌看着他冷声说道。
肖玉苦笑转身……
新帝玄陌在柔贵宫里被暗卫莫离唤醒,玄陌揉着头痛欲裂的太阳穴。
玄陌看向床榻上的女人,果然不是柔贵妃而是一宫女,宫女也刚好醒来。
新帝玄陌:“你是谁?怎么会在床上?”
宫女娇羞道:“奴婢是柔贵妃的贴身宫女。昨晚君上喝醉了,一直在喊着容妃娘娘的名字。”
玄陌听到容妃的名字,脸色微变:“你不该提容妃!”
说罢,玄陌抽出莫离手中的剑指向了宫女的脖子。宫女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求饶:“君上饶命!奴婢知错了!”
新帝冷冷一笑,挥剑一刺,宫女的胸口上顿时鲜血喷涌而出。玄陌转身离开。
当天,新帝玄陌下了通缉令捉拿了柔贵妃的哥哥肖玉。
肖玉曾经的将军曾经的驸马如今逃之夭夭不知所踪,肖老将军也被新帝玄陌派出去的暗卫杀了,柔贵妃被贬入冷宫。
冷宫内,新帝玄陌看着脚下求饶的肖柔瑶,“等找到你那好哥哥,再一同处置你们。”玄陌冷冷地说着,声音中充满了寒意。
肖柔瑶知道玄陌对她并非没有情意。
“公子陌,我肖家没有对不起你,若不是你步步紧逼,我肖家怎会如此?。”肖柔瑶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据说贵妃在新帝玄陌走后,哭的外院的太监都听到了。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气坏了脑子,竟然晕了过去,太医一把脉发现她竟然有了身孕。
得知柔贵妃怀孕,新帝玄陌想着肖柔瑶哭泣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软了。
他承认自己对她是有感情的,现在她有孕在身,打算留着她一命。
新帝玄陌处理完柔贵妃的事情后,来到朝倾歌的宫殿。
玄陌大获全胜,一脸高兴的来找容妃朝倾歌,更多的是取笑朝倾歌。
新帝看着朝倾歌,脸比露出寒霜:“倾儿,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你不会真的以为柔贵妃制作的香当真能迷惑我?”
“摄人心魂的五石?用于控制傀儡的月国宫廷秘药!”新帝步步逼近抬起朝倾歌的下巴。
皇帝年不过23,虽然表面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但是眼里的眸光藏不住他的不屑。
朝倾歌看着玄陌,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只有淡淡的冷漠:“君上,臣妾从未以为柔贵妃的香能迷惑您。臣妾知道自己的身份,始终谨守本分,不敢有丝毫越矩。”
玄陌听了朝倾歌的话,笑了:“哦?是吗?又是这么敷衍我!”
朝倾歌搂着新帝的脖子,平静地说:“君上误会了,臣妾最近很是担心君上~”
新帝玄陌看着朝倾歌,眼中闪过自嘲:“哦?你担心?担心我跟肖家没有狗咬狗?
朝倾歌一脸无辜,:“君上,臣妾确实不知道柔贵妃和肖家的阴谋。她们的事情,臣妾一直都不知道。”
新帝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不再步步紧逼:“很好,那你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会处理这一切。”
玄陌用力把她抱到软榻上,温声哄她:“孤请爱妃看一场猫捉老鼠的好戏,他们在孤眼里,都是四处逃窜的猎物。”
他齿尖碾过她的耳珠,邪魅一笑勾起嘴角:“容妃最近好像长胖了~”
半晌,他却仍不知餍足,吻掉朝倾歌眼角破碎的泪珠,额头抵着她汗涔涔的脸颊。
“倾儿,你这样子更美了。”新帝玄陌蹭了蹭她的脖子轻轻地说着。
“君上,臣妾一直都很美。”朝倾歌轻声说着,语气中带了几分对持。
玄陌温柔的向她示好。他自己早已经陷入这虚假陷阱中。
温存后,玄陌搂着朝倾歌亲吻,她不过是轻微侧了侧头,他就又开始越发的暴躁……
“倾儿,我当真这么讨厌吗?”玄陌说着,语气中多了一丝沙哑。
“君上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朝倾歌看了一眼敞开上衣八块腹肌的新帝,随后她翻身一个侧卧不去看他。
朝倾歌微阖着双眸,呼吸悠长均匀,睡了过去。
新帝玄陌再次躺下,贴近朝倾歌,抬手梳理着她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