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把魏紫送出去!”
“不行!”
魏紫是宁清月从一个洛河商人手中买的,那人不识货当普通的牡丹卖给了她,这四年她费尽心血才养活了魏紫,因为气候不适,今年才得以开花。
把魏紫送人如割心头肉,宁清月脸上写满了不同意。
定是温荷华从中作梗,妖言迷惑李修明!
宁清月悄悄的又把温荷华记恨了一番。
李修明温言安慰,“我知道你不舍得,可眼下只有这一个法子。”
“我不管!我绝不会把魏紫送人!”
李修明又何尝不是呢,他耐着性子给宁清月解释。
风抚柳叶,池水泛起涟漪。
“你没有请帖又想去朝花宴,还不能让人议论,只能拿出些诚意——割舍魏紫。”
宁尚书没有出事前宁清月经常参加各种宴会,又怎会不知其中的人情世故,只是她真心舍不得魏紫。
“可……”宁清月犹豫不决。
李修明有些生气,“既然这样,这次的朝花宴就不要去了。”
“不行!”
她好不容易等来朝花宴岂能说不去就不去。
李修明不再忍着脾气,起身厉声言道:“这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平时真的太惯着宁清月,养成这般刁蛮的性子。
“罢了,你再好好想想去与不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修明现在只想找一个清净的地方,捏了捏眉心不再与她争执,负手离去独留宁清月一人生闷气。
花丛上蝴蝶飞舞,李修远思绪缥缈的沿着卵石铺成的小道一路往前走。
再抬头,苏辰已在眼前,“王爷”
——竟来到了池墨院。
“嗯”
许是虚心作祟,李修明转身就要走,又听,“皇兄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
李修远突然出现在院中,与往常不同脸上没了笑意。
半晌,李修明既无要进来的意思也没有要走的想法,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站着与李修远两两相望。
明明是血肉之亲的兄弟,此刻却像陌生人。
他们的关系大抵是从李修明将宁清月纳入府后才开始变得僵硬,或许在这之前。
他一扫低落的情绪,扯了一个理由,“你需要养伤,我进去只怕会扰了你的清净。”
李修远侧身相迎,“怎会,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未说过话,今日皇兄难得有时间不妨进来说说话。”
李修明自知没有脸面见李修远,所以每次见到李修远都会绕道而行。
如今李修远相邀,他不能不去。
李修明坐在李修远的对面略显尴尬,倒是李修远举止自如,让苏辰为他二人倒上茶,“新鲜的花茶,皇兄尝尝味道如何。”
李修明抿了一口,“清香可口,不错。”
“既然皇兄喜欢,走时就带些。”
“这倒也不必。”
李修远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来,“皇兄何必呢?”
“你不喜欢她,为何还要骗她娶她为妻。”
就像他不爱喝花茶,可还要说口是心非的上一句好喝。
“你已娶了心悦之人为何还不放过她,看着她被人欺负!”
说到最后李修明的音色开始颤抖,情绪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