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风暴海是你们人鱼作的？”

我站在金属板上，光线愈加暗淡，直至空气泡内只剩下淡淡的蓝金色荧光。

不一会便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出现在黑暗的海水中。应该到了深水区。

“怎么能用‘作’这个词呢。”雅恩气呼呼的，头两侧的腮不停抖动，“只是一次实验事故啦，毕竟谁知道原子之间的能量如此巨大，引起了这片空间的魔力震荡。”

原子能？科技树这么歪的吗？

“等等，这片海域该不会有污染吧！”我惊恐地看着周围，心想奥夫特日记里的海怪会不会是由其所致。

“是有一点啦，但无关紧要。我们都喜欢在这片地区捞鱼，听说这里的鱼尝着有一股奇特的味道，很让人上头，有点像你们人类说的辣味。”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好奇地盯着我，用人类看猴子的眼神。

“我记得……人类好像没有研究出原子技术吧，你是怎么知道这地方会有污染的？”

我顿时冷汗直流，突然想起本世界还没有点出核科技树。因为有魔法这个东西，本世界的科技树点的极其扭曲——一些在地球的幻想科技，比如蒸汽坦克和差分机都研究出来了，但电磁科技和核技术都处于空白。

“你又是怎么知道人类的技术水平的？”我决定转移话题。

雅恩似乎并未深究。

“我们派遣了许多外交官啊。三百年前我们和人类几乎互通有无，一艘艘帆船载满香料和黄金，从大陆出发运往人鱼之国，换取魔法物品。

“只是风暴海过于强烈，普通的船只根本通不过。刚开始还有几个老朋友来参观，后来就没人来了。”

人鱼与人类国家的联系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紧密。

“后来真就没人来了吗？”

她摇了摇头说：“有几个倒霉的法师学徒来过，后来就送回去了。”

“那你听说过一个名叫奥夫特的人类吗？”我向她问道。

“你是说奥夫特·威廉姆斯？你怎么知道他的？”

“你认识他？”我从袍子里掏出那半本日记，说，“不瞒你说，我此行寻找人鱼的目的，就是想询问奥夫特的下落。”

我知道随意参与别人的人生很不礼貌，但我已经按捺不住我的好奇心了。

雅恩接过日记，看了一会儿，似乎确认了什么，而后露出奇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