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小梅花已经足够了,你吃得少,你们可以一起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有时候还会为了玩主动招惹危险。”
小梅花轻巧的跃下树冠,看着花仔。
“哇,摔的可不清,不过我有个办法可以治疗”
小梅花抱着骨笛说道:“想摸一下豹子的肚子吗,骨笛就藏在肚子上的毛里”
“我对你的肚子不感兴趣”
花仔说道。
“骨笛就藏在里面。”
“别逼我咬下去,没有食物吃饱的世界是值得毁灭的,别逼我带着灭世的决心咬你”
“好啊,快来咬,我等不及了”
滑云长叹了一口气,今天晚上一定要与花仔和小梅花都分开聊一下,这两个小家伙只是身体上长大了,思想还停留在孩子上,并且可以预计的是会一直停留下去,想要改变只能缓慢来。
两只膘肥体壮的大豹子打架吵架滑云都不敢伸手阻止,生怕没轻没重的一爪子给自己打出内伤。
夜晚不知不觉到来了,滑云强撑着睡意起身。
借着月光,她看到了躺在草丛中的花仔。
花仔背上的金钱纹路和草丛浑然一体,如果不是响亮的呼声,正常看过去根本没办法发现。
滑云自认为是可以当奶奶的年纪了,尽管她现在依旧单身着,但单身是自己物种只剩下自己一只的客观现实制造的,并不是心态如此。滑云羡慕花仔能在应该的年纪遇到应该的人,不论如何花仔也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但这并不是重点,滑云经常能回忆小时候的花仔,那是只可爱的小花猫的摸样。
那天滑云为了在花豹领地中讨生活,被迫被花豹母亲要求替她带娃,滑云在看到小花豹后立马爱上了这份工作。直到现在,滑云都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滑云伸了个懒腰,腰部传来隐隐的疼痛让她颤抖。
“好痛,这条老腰禁不起折腾了,我终归不可能永远跑的那么快”
滑云四周张望了一下,周边非常黑暗并且寒冷,寒冷加重了滑云的腰痛,但这还不是不能克服,严寒的气温将草原都披上一层冰霜,滑云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上居然也裹上了这种冰霜,寒冷渗透到骨子里,直接摇动身子让自己暖和起来并甩掉了冰霜。
她来到花仔边上推一下,花仔直接苏醒,打个气嘟囔道:
“我还要接着睡,睡觉比食物自由还重要......”
随着嘟囔声越来越小,呼声又起来了。
滑云又推了两下,呼声没有了,但花仔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滑云可以看到花仔眼角有冰霜的痕迹,冰霜给花仔的睫毛涂成了白色。
“花仔,我知道你没睡的,但你现在还不能休息,因为你有危险。”
滑云躺在花仔面前,轻轻的吹花仔闭上的眼睛,滑仔受不了,扭动着身子揉着眼睛。
“花仔,鬣狗在追杀你,他们设置了包围圈陷阱,一旦你离开小梅花的领地,他们会立马将你包围并吃掉的。”
“并且”
滑云抚摸着花仔的毛说道:”明天将是草原最后一个花季,过了明天后,当花草凋零,树叶落尽,大旱灾,大迁徙和大饥荒将会共同上演。”
“我想回到我的领地去”花仔回话了:“那里有一条不受季节影响的河流,名字叫沙南河,不论是旱的多厉害都不会干涸,虽然我被母亲赶出了领地,但是只要我回去,回到那个领地,抱着她疯狂撒娇,我一定就能留下,并守着河流吃一夏天的肥鱼。”
花仔舔着嘴唇一遍遍的说道:“这简直是完美”
“花仔,其实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你的母亲赶你出来或许并非是什么催促你独立的花豹传统,你的母亲从来都是一只特立独行不守规矩的豹子”
“还记得你之前冬天是怎么撑过去的吗?”
“我们在河床上挖了一冬天的肺鱼,他们休眠在地里,鱼挖完了被迫开始抓鸟吃,那断时间可惨了,饿的皮包骨不为过,不过很快河水又恢复流动,我又可以大吃特吃了”
“我指的就是这个,没发现嘛花仔,沙南河的水流一年不如一年,如今几近断流了”
滑云这句话给花仔吓的一身冷汗,他无力地坐在地上,嘴里嘟囔着。
“完了,完了,我无家可归了”
花仔再也不是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了,他站了起来,不断的原地兜圈子,他想做点什么,但发现不论做什么都会万分困难并且要拼命。
突然,花仔又坚定信念道:“我不相信沙南河会断流,我要回去亲眼看看”
“如果你想要离开就得穿过鬣狗的领地,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花仔几乎要昏倒了,他望着面前的树,忽然咆哮一声,几爪子将树爪出深刻的疤痕,疤痕流出树脂,就像流血了一样。
“好,很有精神”
在树上,小梅花对花仔喊道:“快到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