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御书亭。
以北齐文学大家庄墨韩牵头的诗会,喧闹非常。
一名名学士受邀而来,宫女太监身影交错,忙碌不已。
诗会内部,但凡有学识者,分排落座,老少中青,寒门儒生,人头涌动。
庄墨韩端坐首位,跪坐蒲团,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笑开了花。
暮年大儒红光满面,开口间文采飞扬。
中年学士频频点头,偶出金句,为诗会增色添彩。
青少年小辈躬身受教,宾客尽欢,气氛高涨。
在人群中间,北齐大公主与锦衣卫统领沈重亲妹正襟危坐,落落大方,彰显大家风范。
二人容貌佳,气质出众,分座位两侧,引得无数学子频频张望,爱慕之意溢于言表。
“又有喜鹊枝立,壮我文坛三百年!”
“我北齐文强武胜,国富强兵,自当一统天下,大赦四海!”
一名青年才俊抛砖引玉,侃侃而谈。
“北踞沧澜吞日月,挥师南下扫六合。”
“我北齐国运如龙,蒸蒸日,区区南下蛮人,怎能与神兵抗衡!”
望着满座宾客儒生金句频频,庄墨韩脸带笑,心中满是苦涩。
别看北齐文坛兴盛,武运昌隆。
但惊艳诗篇许久未出,仅靠一些文词雅句堆砌,终难流传千古。
可庄墨韩身为北齐文坛扛鼎,尚难大放光彩,口涌金莲,更何况他人。
原本想借着此番诗会,以文会友,看一看当今天下新词新诗,如今看来,恐怕是空欢喜一场。
“庄先生,南庆质子李承道,前来赴会。”
“可否着其入内?”
就在此时,一名书童进来禀报,满脸为难,瑟瑟发抖。
“南庆质子?”
“可笑!”
“南庆不过一群粗鄙武夫,哪里懂什么文学,也好意思舔着脸赴诗会,也不怕贻笑大方!”
“不错!”
“南庆武强文弱,文坛衰败,多年来未有寸进,难不成是来自取其辱?”
“还是个质子,原本以为是个可怜人,没想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果然是一群莽夫!”
庄墨韩眉头一挑,脑海中闪过一道模糊身影,想了想,淡淡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这......”
众人微微一楞,看向庄墨韩想要开口阻止,可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和文坛地位,硬生生止住了到嘴的话。
此刻,场中一片寂静。
在得知李承道前来赴会之后,所有文人雅士纷纷闭嘴,一个个目光炯炯的盯着宴会门口,等待南庆质子的到来。
包括,大公主和沈婉儿。
半盏茶后,李承道在书童的引领下,来到诗会门口。
他气定神闲,不卑不亢,刚要跨过门栏入内,一名儒生就开口了。
“庆国武力高强,孔武有力,但若论诗词歌赋,不过是我北齐门下学者。”
“你一个南庆质子,有何资格参加我北齐诗会?”
“难不成,是来舞枪弄棒吗?”
“哈哈哈......”
随着这位儒生话落,全场爆发出哄堂大笑,一个个就像是看小丑一样,没有半点礼数。
李承道迈步入内,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怒。
反而十分平淡的朝着首座的庄墨韩微微行礼,而后猛然转头,锁定那名出言嘲讽的儒生问道:“皆闻北齐百花齐放,文人雅客独领风骚。”
“不曾想竟都是这般目光短浅,以貌取人!”
“难道,北齐文人,都这般偏颇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