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砚体会了一把哄娃睡觉的苦,小知知大概是头一回,格外的兴奋啊,不是抱着脚丫子啃,就是唧唧咕咕的说个不停。
沈承砚又是哄,又是拍,讲故事的,小知知就是没有睡意。
沈承砚后面招架不住了,睡着了。
小知知自己无趣了,也就睡下了。
卯时末。
许清露的生物钟醒了。
她准时起身,准备伺候沈承砚起床。
结果沈承砚按着她,“你陪知知多睡了一会儿, 有福全。”
“还有老奴。”
万嬷嬷老年人,睡眠少,卯时初就醒了,过来等着伺候主子们起身。
许清露是真的有些累了。
沈承砚不是人,那一身的肌肉,体力,简直令人发指。
她便没有起了,翻了一个身,看着睡熟的小知知,心里美滋滋的,继续和宝贝女儿睡懒觉。
她这边和女儿睡得香。
沈承砚便早早的起身去上朝了。
东宫院里发生什么事,许清露皆不知晓。
被打晕的于秋月在东宫花园里躺到半夜。
还是宫人寻来,她这才被抬回宫里。
现在虽然是四五月的天,夜里却还是挺凉的。
在地上躺了半夜的于秋月感染风寒了,先高烧不退,而且烧得迷迷糊糊的,尽说一些胡话。
彩云到底是奴婢,做惯了活儿,倒没有什么事。
娇养着的闺阁小姐,自然脆弱得很。
于秋月高烧不退。
太子妃便请了太医去看诊,开了药。
彩云要喂给于秋月,烧得糊涂的于秋月弄死不喝,一直在吵:“我要喝布洛芬,我才不喝这苦药,给我布洛芬。”
喂不进去,也灌不进去,可把明月院的宫人们急坏了。
最后还是萧思柔挺着大肚子过来照顾,“秋月,布洛芬我怎么给你拿?”
她大概知道。
一定是在她的乾坤袋里。
或许她趁机可以套到什么消息。
于秋月迷迷糊糊的见是萧思柔,“思柔,是你啊!果然只有你最关心我,呜呜……沈承砚那个大猪蹄子,他不管我。
是不是我要死了,他都不管我,呜呜……思柔,我头好疼,我头好晕,我好难受啊!”
这原主的身体是真的太弱了。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她要喝药。
可她不能和其他人说她有个空间,空间里有她的药,她也不敢拿出来。
可萧思柔她很放心。
萧思柔果然待她是极好的,她挺着一个大肚子都来照顾她。
这古代人很脆弱,一个风寒可能都要了命。
她有孩子,还来照顾她,她是真心待她的。
她往后要对她更好一些。
心思深沉的萧思柔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来的。
你说她怕不怕?
她自然是不怕的。
从小习武,战场都去,风餐露宿,食不裹腹的日子都过过,她的身子强壮着,她哪里会怕小小的风寒。
萧思柔哽咽的劝,“秋月,我知道你难受,风寒可不是小毛病,我们得好好的吃药。
秋月,你可不能有事,你若有事,我怎么办?”
于秋月看着萧思柔这般的难过,看了看彩云,“你……你们出去!”
彩云有些不放心。
萧思柔也把秀芳喊了出去,彩云这才不情愿的离开。
屋里便只剩下于秋月和萧思柔两人。
于秋月是真的没有打算藏,所以当着萧思柔的面把布洛芬拿了出来,“思柔,喂我……一颗就好。”
她拿的是布洛芬胶囊,一颗就可以退烧,止疼了。
她现在真的很疼,很难受。
萧思柔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惊讶,把布洛芬喂给了于秋月。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于秋月退烧了,出了一身的汗。【古代一个时辰两小时,半个时辰就是一小时,布洛芬差不多就是一小时起效果。】
彩云立即进屋帮于秋月换衣服,然后又伺候着喝了不少的水,还吃了一些东西。
退了烧,头不疼的于秋月瞬间就满血复活了。
她咬牙切齿的拉着萧思柔的手说:“思柔,昨晚我为什么会被人打晕,你知道不?”
萧思柔本来想问药的事情,她打岔,她也不好再问。
可刚刚她看过药片说明书了,这药似乎只有四个小时的作用,不知道这个小时与一个时辰有什么区别。
她在等。
萧思柔一脸的关切,“那么晚了,你去那里做什么?那可是旧花园,去的人不多,所以没有掌灯。”
于秋月却哼一声,“就是因为那里是旧花园,所以有人胆敢在那里行苟且之事!”
萧思柔闻声,微眯双眼,“苟且之事?那不是秽乱后宫!”
于秋月咬牙切齿的说:“我本来想去看看是谁,结果被发现,还被人打晕,这会儿脖子都还疼。”
彩云这边也道:“太医方才检查过了,没有伤到筋骨,出手之时,是个会武,且有内力的人。”
“那大概率就是侍卫了。思柔,你说与之行苟且之事的是我们后院的侍妾,还是宫女?
不管是哪个宫的,绝对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