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说得没错。”
依诺肯迪斯王以自己那双肥胖而松弛的手紧紧抓住小自己五岁的弟弟强而有力的双手。
“虽然经历了不幸的流血事件,但过去的事就赶紧忘掉吧。鲁西达尼亚人和帕尔斯人将在唯一绝对的神的身边携手共进,将这片土地打造成王道乐土。为此,我和泰巴美奈的结合很有必要。”
吉斯卡尔目瞪口呆地看着飞快就将自己成功正当化的兄长,连出言干涉的心情都没有了。对于刚遭受残暴对待的帕尔斯人来说,究竟怎么才能做到“过去的事就赶紧忘掉”?尽管他内心如此想,说出口的却是另外一番话语。
“但是王兄,您的婚姻还面临着两三个难点。”
听弟弟如此一说,鲁西达尼亚国王的两颗眼珠开始不安地快速转动。
“到底是什么难点,我亲爱的弟弟?”
“首先是大主教强波坦。泰巴美奈王妃是个异教徒,那个絮絮叨叨的大主教对此也很清楚。您准备怎么办?”
“原来如此,那就让大主教下令让泰巴美奈改信依亚尔达波特教好了。若大主教想要,帕尔斯王室的财宝之类的玩意就全部捐献给他。如果还不够,还有鲁西达尼亚王室的财产……”
就算是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啊吉斯卡尔在内心大声叱骂。为了得到“帕尔斯王室财宝之类的玩意”,他们究竟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对此王兄完全搞不清状况。
吉斯卡尔找了个适当的时候终止谈话告退,在返回自己房间后不断将葡萄酒灌下喉咙,但他的感觉却如同灌下了过多的白糖水,不时地恶心反胃。
银假面出现之后,吉斯卡尔立刻向他大倒苦水。
“这样就很好。”银假面对王弟加以赞赏,沾满毒素的声音不断送入王弟耳中,“国王陛下向波坦进献得越过分,武官们的不满就越加水涨船高。若波坦接受了捐赠,却仍然墨守教义,反对陛下和泰巴美奈结婚,陛下也会对他心怀不满。无论变成什么局面,对殿下都有利而无害。”
“你说得对,这样就很好。但是王兄还真是完全不清楚状况啊。帕尔斯国内的敌人仍然很多,密斯鲁、辛德拉和特兰的动静也让人不安。现在是结婚的时候吗!万一那几个国家联手攻来……”
吉斯卡尔忽然闭上嘴巴,稍微转换了下表情又看向银假面,若有所思地说:“话说回来,你在亚特罗帕提尼会战中立下了不小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