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的钟声一响,所有人早已经到了大队屋前,排队领工具。
即将要去割麦子了,想想,月满满还有些小激动。
她觉得,今天的她,一定是新来的七个知青里头最靓的那个崽!
在大队长情绪激昂的发表完割麦子前的讲话后,月满满满眼羡慕的看着孕妇、老太太们组成的翻晒麦子小组,领了两把镰刀后,就牵着月弯弯的手,去了麦田的地头,等着大队长把他们七个新知青分配到各个小队。
“啥?那姐妹俩给俺队?俺不要!”
一队的队长对于大队长的分配一百个不愿意,直接当场就呛呛起来。
“没得商量!服从安排!”
大队长臭着脸扭头就走了。
他也难啊!
这次来了七个知青,却只有两个男知青,别的女知青还好说,就那个月弯弯,是不可能跟她姐分开两处的,这样的傻闺女他都不知道上头的人为什么会同意下乡来。
可来都来了,他总不能不管吧?
这样的闺女分给哪一队都不愿意,思来想去,也只有侄子这个小队长了。
坑侄子不是他的本意,实在是他也别无他法了,无论行与不行,总得先让人家两个闺女尝试一下不是。
若是真的不成,大不了让她们姐妹俩去孩子队里捡麦穗去!
大队长的所有想法都埋在心里,一队长可不知道他的想法,一张脸臭的不行,给姐妹俩安排了今天要割的麦子,就眼不见为净的离开了。
一队长也是被大队长这坑侄子的行为气狠了,压根忘了这些知青都是城里人,压根就不会割麦子的事实。
月满满也不知道知青下地干活还要安排个老乡负责教的,见到自己份儿的工作安排好了,就手把手的教着月弯弯怎么割麦子。
“弯弯,这样左手抓一把麦秸秆,右手的镰刀对着地上一两寸的位置这样来一刀,看,麦子就被割下来了,然后再把麦子按照同一个方向这样放好,方便后边的大娘捆麦子。”
月满满不厌其烦的教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月弯弯不用她盯着都能一步步的做好了,她才觉得自己的腰有点儿酸。
没想到啊,重生后的她,竟然还比不上上辈子几岁的自己,那时候小小的她可是干一上午、一下午都不带打磕绊的,能干的很。
月满满站在那揉着酸疼的腰忆当年的时候,月弯弯哼哧哼哧不知道累似的已经割了一大截。
等月满满回过神来准备继续割的时候,看了看旁边,早已经没了月弯弯的身影,且麦子都已经割到头了,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弯弯?月弯弯?你在哪儿啊?”
“弯弯?月弯弯?你赶紧回来!”
喊完,月满满就见前头的那个畦子一半的位置,月弯弯站起身来,一手握着镰刀,一手攥着麦子,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这是,割到头后又继续往前割了?
可,她们今天的任务,是临近的四个畦子啊,前头那个也算上的话,她们能不能算十个工分?
九个也行啊!
反正不能白干。
月满满在心里碎碎念着,见月弯弯回来了,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