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路过的几名小厮见状,纷纷下水捞人。
卖红灯笼的大娘急的在岸上跺脚,这紫罗裙姑娘抱着她的灯笼就往湖里跳,未付银两就罢了,出人命了赖在她头上可不好,官府的人来,她有嘴也辩不清啊。
湖中诸多荇菜,不便游行。湖中央船夫见此,利索的拾起木船上的船桨划到落水处。
那几名小厮齐力将紫罗裙姑娘救到木船上后,纷纷往岸边游去。船夫见紫罗裙姑娘着衣不凡,嗅到一丝微弱的仙气和不同寻常人的奇怪气息,便唉声叹气道,“此女施主不凡矣。”
——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从这仙骨台跳下去。”
“哈哈哈哈——”几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拿着戒鞭,步步紧逼,“谁让你惹得昼三上仙不高兴了,有本事你就从这儿跳下去。到时候我们自会说,是你自己不留意掉下去的。”
——
“阿云,我会生生世世对你好,你信我。”
“阿云,若我在下次考试中得探花,一定大抬八轿迎娶你过门。”
“啊~阿云,你竟是妖。”
“祝郎,我不是妖,阿云不是妖。”
“我不是......”
——
“冉冉,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替我活下去。”
——
“好多美女,好多美女要打我。昼三上仙是谁?祝郎又是谁?”
“姑娘,你醒了,你看我这灯笼浸了水,你瞧瞧这,我还如何卖得出?”大娘揣着两只手在袖套里,坐在一条瘸了腿的木凳子上,盘着中年式的发髻,未有任何修饰。一板一眼竟是心疼一旁浸了水的灯笼。
肖婴云侧躺在船尾处,船只紧紧靠着岸的边缘,刚睁眼就见一中年妇女在岸边半米高出滔滔不绝。
“姑娘,你醒了,醒了就快回家中,想必你家中的人不知如何着急。”
船夫放下船桨,戴着斗笠,低头走到船尾处,嘱咐道。
家中的人?
肖婴云环顾四周,耳中传来四面八方嘈杂的声音,商贩的叫卖,衙门官兵巡逻的齐步脚声,以及不远处几名小童打闹的稚气声。
湖上一角落处插着众多陈年旧竹竿子,错综复杂,细看才会注意到是有秩序的排列在一起。竹竿子上搭着些长长的扎染布料。
肖婴云看着周遭陌生的一切万物,黑瓦石砖,乔木牌坊,亭台楼阁,不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峰,鲜艳的红灯笼挂在每一个房檐处,耀眼的青天白日,笼罩着整个喧闹的村子。
难不成她的尸体已经从奥菲莉亚漂洋过海,漂到了这小村子的湖中。
不对,一定不对,这湖面四周未有外水流入,是一个封闭的荷花湖。
她到底在哪儿?
肖婴云百思不得其解,脑海中有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反复浮现。
“姑娘,这可是你的包袱?”
船夫拎出一吊外表湿答答的背包放在肖婴云一旁,露出些疑惑,东看看西看看,“这包袱街市上可有卖?老夫看着结实实用,似还防水。”船夫边撸撸自己的三两胡须,边感到惊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