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可不爱财,但谁不好色呢!宋兆仪眼不眨,瞪着那浴桶,久久回不过神儿,心也好似停止了跳动。
“不知害臊!”
男人迅速从架子上取过衣裳,迅速穿戴好,面具下的脸极为阴沉,剑眉星目。
但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什么也没看见!”宋兆仪这才回过神儿来,捂着眼说道。不过~这好像捂的有些晚了!
他应该不会介意吧,好歹她是个女子,吃亏的也该是她呀!不就是看了那么几眼嘛。至于那个黑锅脸色嘛。
“私闯阁内,又偷窥本阁主沐浴。你说,该如何治罪?”
“萧风?”
她那日瞧见的阁主怎么与今日的阁主似乎不太一样。
那日的阁主更偏向温润如玉,书生气极为重。而今日,虽也是戴着面具。但亦是极其妖孽,可谓是男人刚毅中少有的柔美。
正因如此,宋兆仪恍惚间彷如看见了她的迟迟未等到的友人萧风。她的试探无意是转移治罪的话题。
“兆仪无意冒犯,还望阁主不要计较才是。”
“在找什么?”
“医书。”宋兆仪直言道,倒也没有避讳。毕竟她的眼疾多亏了他给的药。
“治脸?”
“嗯。”
“纵使你在我这里找到了这医书,那里面的药方子都会差一味药。这味药在宫里。”
又是宫里?这阁主到底为何处心积虑,旁敲侧打的想让她进宫呢?
宋兆仪实在是不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会帮她。什么进宫成为皇上的妃子,什么肌肤之亲。又偏巧皇上派那文公公来宋府,传密旨指定让她进宫。
这中间,说没设计,谁信?
“我自是会进宫。只是我这脸不知皇上瞧不瞧的上。”
“瞧不瞧的上。你进宫后,自是会知道。你手中的“美人筹”便是那本差一味药的医书。你拿去便是。本阁主向来不和女子计较。如此宽宏大度,你该如何答谢本阁主呢?”
这阁主怎与那如约楼不要脸的死男人一副德行。
“阁主,昨日你在哪儿。你让我去如约楼作甚?”
“······”
不答话,宋兆仪又道,“你为何帮我?”
“九品阁本就是医阁,你是患人。拿了你的钱,当然得帮你。不是吗?”
闻及,宋兆仪竟一时答不上话来,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又好似哪里又不对。拿着医术正欲逃,“时辰不早了,兆仪回府了。”
“慢着。”
“阁主,还有何事?”
“你还没说,该如何答谢本阁主呢。”
“阁主也知晓,我既没财又没色,更没什么过人的本事。能回报你什么?”
“先欠着。”
回府后,宋兆仪挑灯翻看着这本美人筹,这些药方都极为普通,唯一差的那味药在宫里,会是什么呢?
五日后,宋秋兰自听闻宋兆仪被皇上指定进宫采选后,整日待在院里想尽各种法子。法子倒是有了,就差时机了。
特意去宋老爷书房转了一圈,还真等到时机了。
今日一大早,便开始梳妆打扮起来。奇怪的是,宋秋兰并没有打扮的很精致,倒是有些素雅,清淡的小脸我见犹怜,淡蓝色的素衣小家碧玉。随意盘起的发髻凌乱中尽显美意,长发及腰,学着宋兆仪戴着面纱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