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霜则说：“白小炎，你也要搞清楚，我是张鑫的母亲，你到底应该相信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还是应该相信你朋友的亲人？而且，张鑫对你不薄吧？”

万象和画皮妖一里一外说着，让我的脑袋天旋地转，几乎快要晕过去。

我强忍着疼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靠着沙发说：“我谁的话都不听，我只想去看张鑫。你们放我走！别拦着我……”

我爬起来，跌跌撞撞往门外走去。就在这时，老太婆笑了，笑得非常阴险：“放你走？你是我万象看上的最强寄生体，我会放你走？”

我眨了眨眼睛，发现楼道里又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东南亚一带的人种，和咱们的外贸截然不同。仔细去看，这家伙的手上提着两个骷髅人偶，正用一双贪婪地眼睛看着我。

万象说：“你以为你走得了吗？你和清风道长谁厉害？”

这一瞬间我开始明白，那个东南亚男人，一定就是杀害清风道长的凶手。当初老爷子判断，杀人的是一种傀儡，现在那人的手上，不提着两个人偶吗？

原来万象并非直接凶手，她只不过是凶手的头儿而已。

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万象为什么要有这么一个手下？根据端木青的讲述，万象和千面同时来自大千山，两妖应该妖术高深才对……

难道是万象不屑出手？不想双手沾血？还是她有什么不便，非得需要一个助手不可？

“巴几诺，这个姑娘就交给你了。”万象说。

身后的傀儡师一步步朝我走来。

这时画皮妖焦急地说：“小炎，听话，你知道一句话吗？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我现在被封印在你的身体里，你要是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所以你必须帮助我！”我喘着气说。

画皮妖说：“我可以帮你，你必须放我出来。”

“不！你自己想办法，放你出来，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如何对得起我死去的父母。你不愿意帮我也罢，我现在太痛苦了，还不如让万象把我干掉。”

画皮妖急了，说：“你让我想想。”

我抬起头，巴几诺已经走过来，万象吹着骨箫，退到了楼道里。

“天罗地网！开！”巴基诺爆喝一声，双手一抖，手中一米多高的人偶突然散开，变成数十个兔子那么大的骨头小人，潮水般朝我涌来。

“快！跟着我一起念！我是燕如霜！我是燕如霜！我是燕如霜！”当我跟着画皮妖不断重复这句话以后，我身上的痛苦渐渐消失，下一刻，当我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灰蒙蒙都是大雾。整栋居民楼，就像成了一座雾都那样，什么都模糊不清。

我问燕如霜：“为什么会是这样？”

燕如霜说：“因为你现在正被我催眠，现在你我已经融为一体。你身上已经具备我一部分妖力，战斗吧！少女！不要让阿姨失望！”

画皮妖的这番话让我听起来感到十分温暖。

来不及多想，巴几诺的傀儡已经从雾气中涌出，它们疯狂地朝我扑来。我用力一跳，没想到一下子跳出十几米，直接从无数的傀儡中撤出。

巴基诺站在楼道里，眼睁睁看着我溜走。

“哪里走！”巴几诺追上来，我一点惧怕的心理都没有，这时我满脑子都是无数的武打画面，以往看过的武打动作不停地在我的大脑里闪烁。

我照着各路大师的招式，迎上去，和巴几诺苦战。我发现自己每一拳出去，都力大无穷，巴几诺闪开，我一拳就把墙壁打出一个窟窿……

我在尘土飞扬中，看着自己的拳头，感觉完全就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