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大槐树下的那个女婴？我见过你！还见过你的父母。”

我嗖地一下站了起来，问：“你见过我的父母？”

张鑫坐下来，看着红石谷说：“见过。”

“他们……他们长啥样？”

“不大记得了，只记得他们和一般的渔民不同，也和那些在码头做生意的商人有些不一样。他们很干净，吃饭的时候，不吃肉，只吃蔬菜。”

我想了想问：“这些年，你应该一直都在寻找燕如霜，对不对？有线索了吗？”

张鑫失魂落魄说：“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有一种可能，她真的是妖怪。所以现在，她在哪儿，已经不重要了。你呢，端木为什么要送你到这里？”

“因为……我的身体不好，他让我来这里和你一起修炼！对了，你和端木青咋回事？”

张鑫起身，邀请我去他的小石屋。

小石屋里面干净整洁，床脚的石墩上面摆放着一把木棉吉他，墙上还贴着许多明星画报，画报的对面，则挂着几个小相框，里面有几张小小的老照片。

张鑫指着老照片说：“这就是我和端木的关系。”

我走近去看，照片上，有灿烂的阳光，有来往的帆船，海滩上，两个光着身子的男孩正在嬉戏，他们或是抱着吉他，像海阔天空里的黄家驹，很酷地站在海滩边的礁石上，或是相互把对方埋在金黄的沙子里……

看完照片，我回过身，发现张鑫还在目不转睛看着。

好半天，他才温暖地一笑，走过去抚摸着照片说：“端木家的人，都长一个样，帅。在无风渡，他们家也是最不好接近的人家。第一次见到端木青的时候，是在一艘很大很大的渔船上。那时候，据说有海怪惊扰渔船，渔民伯伯们自发组织，结伴而行，共同捕捞。结果到了远海，渔船遇到了台风，端木青掉进海中，吃了不少海水！”

说这些话的时候，张鑫脸上洋溢着幸福。

“是你救了他？”我问。

张鑫点头：“没错！端木家的人爱耍酷，可是论水性，他们差多了。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了。13岁，13岁以后的记忆，好像被某种妖力给抹去。我一直在想，13岁以后的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

“端木怎么说？他没有告诉你之后你们之间的事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我唯一能够知道的是，长大后的我，和端木一起去了白城。但是在白城遇到了谁，发生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我一无所知，他也闭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