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看守稍微宽松了一些,我可以在屋外不远处散步了。他们可能是做好了准备,并不担心我逃跑。
小屋一边是一片农田,另一边与村庄城镇相接。城镇人不多,但是相互之间都很熟悉,有说有笑。卖酒的微胖老板娘热情地和酒客聊天,一边擦拭着玻璃杯。面包的香味从街上传来,伴随着“新鲜出炉的面包哦!”的吆喝。民风质朴,生活简单。村庄周围还是一望无际的农田,想必这里离皇城应该很远了。
在我可以自由走动的第二天,在农田的树荫下,我看到了他。
他靠在树边,远远地看着我。黑色的头发中,目光若隐若现,难以分辨他的神情。身上还穿着皇城的铠甲,想必是匆忙赶来还未更换。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假如不抓住这次机会,就得永远留在这里当村姑了。
我提着女仆给我带来换上的红色粗布裙,迈进田埂向他走去。他的肩膀微微一颤,随之恢复平静,淡淡不动声色地看着我走向他。
到了树下,我围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膛上:“他们说,要给我找这里的丈夫”。
他说:“这是你活下来的唯一方法。”
“并不是!”我抬头看向他,“你跟他们说,让我成为你的人。”我的眼神急切而肯定,望向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意识到话里的意思,年少却硬朗的的脸上闪过一抹红霞。他眼神向下:“我没有那个权利,不可以……”
没有权利?这明明是他策划的绑架。难道他不是最高权限的人?这个人究竟是谁,可以让国家最优秀的将军为他做事。
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人,不可能,不可能是他,那样的话他的所作所为完全不符合这个事实。
问题在脑中得不到答案,我微微思考了一下,胳膊圈得他更紧了:“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就让我在这个村子里,秘密地当你的人。我不会逃出这个地方。”使出十万伏特的电眼,我微微嘟嘴向他承诺。
他脸上的红绯还未散去,此刻更明显了,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跳得更快。扑通扑通,隔着铠甲的我都感受到。
快成功了,还差临门一脚。
还真是临门一脚。我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肩膀压下来,亲亲地亲了一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