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春日的暖阳透过薄窗,点点地洒在了杨锦秋的屋内。
金色的余晖慢慢地落在了她长长的睫毛上。
她不得不睁开了那双宛若有万千星辰点缀的双眸,极不情愿地转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但突然想到有人在等她,便立刻睡意全无。
她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起来了。
难得的,大小姐为自己画了画眉,又打了点眼影。
本就秉顺的黛眉更加浑然天成,让人想到山间泉水,清脆动人,而淡红色的眼影则为她添了几抹妩媚之感,宛若雪山之白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她熟练地点了点朱唇,精致的樱桃小嘴更加鲜红欲滴,如果说,抹了胭脂前的她,是九天寒宫上的个寒仙子;那么此刻的她更像一个修道的小狐狸,清冷而又妖娆。
梳妆完毕后,她便赶紧出了门。
他一定等了很久了吧。
阳光将苏慕风的影子拉得长了长。
他知道,小姑娘一定又在睡懒觉。
青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进屋拿了画纸与毛笔,又搬了张小桌案,坐在孙羊正店门口作画。
随着他画的时间越长,围在他身边的人也越多。
他画的是昨日与杨锦秋相见时的场景,一条条粗细线条的交织间,小姑娘灵动的样貌便被淋漓尽致地勾勒了出来。
画中的人儿独自饮酒,面呈笑颜,但眉间带愁。
而其他人则欢笑有声,或开怀畅饮,显得她格外孤独。
白衣男子看不清容颜,亦或者是他不想画出自己的样貌,总之,一个难见其面的白衣男子举着杯,手中拿着折扇,正往她面前走去。
这便是他命名为《恰逢锦秋》的画作内容。
画毕,众人还沉醉于画中的内容,未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