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晓宁：“真的没打吗？”

“嗯。”

“那地上怎么有血？”

陈晋凯往旁边的江译看了眼，混笑：“打球嘛，肢体碰撞很正常。”

这话耳熟，朱权上次说过，他们这是用他自己的话来还给他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招用得很妙。

既然江译和陈晋凯请了假，几个人也没多在学校逗留，离开球场后，就直接去车棚取车了。

见陈晋凯也跟着去，万晓宁问：“我们不是坐公交回家吗？”

陈晋凯：“今天不坐，我载你回去。”

万晓宁：“啊？”

林栀夏和江译他们各自推了自己的自行车出来，看万晓宁他俩还在，奇怪问：“怎么了？”

没等万晓宁回答，身边的江译就从她手里拉过自行车车把，将它递向陈晋凯，眼睛却看向她：“上车。”

陈晋凯接过自行车，把书包背在背后，对万晓宁眨了眨眼：“走。”

万晓宁秒懂：“好呢。”

付朝昊刚跨上车凳，就看见他们已经骑出一段距离，连忙跟上：“艹，你俩等等我。”

十秒钟时间不到，三人就消失不见在马路上，徒留林栀夏和江译两个人在原地四目相对。

林栀夏：“……”

江译提了提车头，板着一张脸又重复一遍：“上、车。”

林栀夏闷闷地哦了声，边斜坐上车边低声嘀咕：“其实我也没到骑不了车的那个地步。”

江译没说话，踩上脚踏就往前骑。

林栀夏受不了这安静得奇怪的氛围，打算说点什么活跃活跃气氛。

想了想，她一手拉住他的书包带子，一手从书包里拿出张纸，“江译你看，这是我的成绩单，还有你的，你和陈晋凯下课走得急，杨竹发下来我帮你拿了。”

江译头也没回一下。

林栀夏继续：“你也太厉害了，这次考试又是第一，理科几乎都是满分，你不知道刚才发成绩单的时候，班里的人都拿着你的成绩单传来传去看呢！”

前面是红灯，江译停下，回头淡淡看她，但也没说话。

斜阳金灿灿照射在他深水湾，像是给他整个人打了层光。

林栀夏脚放下来踩着地，从书包里拿出另一张成绩单，递给他：“这是我的，你要看吗？”

垂眸看一眼，看到上面的排名，江译没忍住嗤笑一声，“班排三十八，你哪来的勇气让我看？”

这次月考是考九个科目，没了语文和英语的优势，林栀夏的成绩便在三班变得不起眼，排名也一落千丈，排到了班里几乎倒数的位置。

林栀夏小声嗫嚅：“本来看到成绩的时候，是不打算给你看的，但我不是看你一直不理我吗？我就……就豁出去给你看，然后让你嘲笑嘲笑我。”

江译被气笑了，“你还知道我会嘲笑你啊。”

林栀夏低声说：“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