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觉得,顾天流那孩子长的很像一个人。”屋内百夫人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你说梦及,你想多了?”当年那仗岳明义身死,梦及的半颗妖丹不知所踪。
顾通从山上带回这么一个孩子,我们就探查过,这孩子体内灵力至纯,周身无半份妖力。
“岳明义曾经说过,岳及只要是圆月之夜必定受两气相冲,痛苦不堪,后面又有了梦及的半颗妖丹入体,尚是顽童又非生来妖体并不懂如何运用妖丹,周身妖气时常突显,天流在闫阳宗多年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岳明义身死前说过,那妖童在梦及出山谷前,便被丢入了万妖岭中,万妖岭那是什么地方,连各大宗主进去都是有去无回的地方何况一个六七岁的幼童。”
虽听到百辽游这么说,但是百夫人心内还是隐隐不安,“可听说,自从顾天流上了山后,闫阳宗底总是妖气弥漫,时不时就有猛妖闯入。”
“信口开河之词,你也跟着传,闫阳宗本就地处偏山,自开山立派以来妖物就从未少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闫阳宗才以斩妖无数盛名,在祸及死后迅速立于各大门宗之手,猛妖闯入不过是那些不入流的精怪,贪念闫阳宗里的那些个丹药,以后此话休的在提。”
门外一小影掠过,迅疾消失。
进入房内的瑶一还在睡梦之中,圆鼓鼓的脸蛋时而皱起,“阿爹。”瑶一猛的惊醒,双手揉了揉已经湿润了的眼眶,看到四周陌生的环境,鼻子吸溜又要哭了起来。
“阿瑶乖,哥哥在。”顾天流轻轻拍着后背,将瑶一整个人环在怀中,一抽一抽的身体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俩人就这样倚着床头睡了一夜。
早膳时,“天流,你站着做什么赶紧坐下。”亭华看着立于桌前的顾天流。
“往日里只有家中的长辈坐下,小辈才可以落座的。”
阳晁林早就听闻闫阳宗内家教极为严苛,想着是对修炼,研习此类事物,没想至精细到了晨昏定省。
“那亭华要是去了你们闫阳宗,岂不是被教导的连皮骨都要在改造一番。”
顾天流垂下了眼睑,咬着牙用极为清晰的声音道,“闫阳宗已经没了。”
阳晁林自觉失了言也不再做声,但是这极小的一声听的门边的百夫人泪眼漪漪,昨日的诸多猜测均抛之脑后。
“好孩子,坐下吧,我们珩阴宗没有那么多规矩。”拉着顾天流的手坐下。
顾天流全席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瑶一,一会吹粥一会儿夹菜的,就连那茄菜上的皮都要扒了,用筷子细细捣碎了,才夹进瑶一碗中。
“这孩子,也在精细了些。”百辽游看着顾天流,自己没吃几口,一门心思全在瑶一身上。
“阿瑶还小。”顾天流宠溺道。
静养调息了一晚的阳晁林,灵力恢复了大半。食过饭,便起身向百辽游辞行。
“现在回焱华宗,至少需要两日脚程,何不多歇些时日。”百辽游道,如今带着瑶一御剑是不可行的,旅途奔波怕是再起波折。“不如等露华归来,在一道前往焱华。”
“也好。”亭华看了一眼整日里长到天流身上的瑶一,若是连日奔波两日也不知道顾天流这小子受不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