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今天让我来找你那位白衣先生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
陈冲没说话,呵呵一笑,拿起酒壶,斟满酒杯,一饮而尽。
“喝酒,喝酒。”
。。。
山禁原来是官府要抓那“白鹿”,那位白衣书生看来大有来头,必是修行之人?
难道是武者?看打扮倒像是儒士。
不过这个以貌取人可做不得准。
曾经听说一个姓齐的读书人看着柔柔弱弱,一出手就把山一般大的剧猿踩进土里。
可惜原身对修行一事没什么了解,都是道听途说。
而且穷文富武,修行那基本是和钱挂钩的。
刚得了金手指,就赶上山禁,这运气……
苏珏叹口气,晃晃手里的铜钱。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个都得要银子。
挨个置办整齐,手里铜钱少了大半,苏珏心疼得直抽抽。
经过一个首饰摊,苏珏停下脚步,在琳琅满目的各类饰品里挑花了眼,选中了一个造型别致的梅花簪。
今夜便送给白芷姑娘,昨日白芷说过今天还会过来。
好端端的恋爱,怎么搞成了偷偷摸摸的感觉。
苏珏拎着东西回到家,刚推开门。
“苏珏!”
旁边柳家的大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拎着一个布袋走了出来,脸色阴得像这会天上的黑云。
“柳叔?!”
“屋里坐。”
不等他招呼,柳武阳已经大喇喇进来了,拉了椅子自顾自地坐下,也不看苏珏。
“珏儿!”
沉默了一会,柳武阳皱着眉头开口:
“你我两家原是故交,你爹娘去世后,叔儿一直忙着走镖,没顾上你。”
“柳叔儿,没有,我都……”
“听我说完!”
柳武阳不耐烦的打断苏珏,
“没让你和白芷来往,也是你们都大了,都得避嫌,免得别人闲话。今日我和你婶儿商量了,打算认你做干儿子。”
“这些你拿着,先对付几天。”
柳武阳把手里布袋丢在地上。
“啪嗒”
几粒糙米从口袋里滚落出来。
苏珏把米袋从地上捡起来,和买来的东西一起放到桌上。
“柳叔,您怎么知道我家里没米了。”
柳武阳愣了一下,忽然被桌上的梅花簪吸引了,冷笑一声:
“倒是我多事了。珏儿有出息了,这是有心上人了啊”
苏珏把簪子拿起递给柳武阳:
“运气好,采了些药。这个是送给白芷的。”
柳武阳把簪子拿起,玩味地看了一眼,扔在了桌上:
“李家来提亲了,像这个簪子至少能买千百个。”
“柳叔,白芷不喜欢他。”
“婚姻大事由不得他,让他跟着你受苦嘛。”
“柳叔,我不会让白芷跟着我受苦,绝不比李贺堂差。这几日我多赚些银两,便去求亲,”
柳武阳腾地站了起来,气呼呼说道:“行了!”
走到门口,柳武阳回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既然有钱了,先把乡亲的束脩退了,做人要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