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峰好奇打量着眼前这个身材纤瘦的少年,漆黑如碳的面容却掩盖不了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前一刻已是濒死之人,此刻却是生龙活虎,这少年身上究竟藏有什么秘密?
“白水城的官兵,是敌人?”东峰心里默默思量着,摇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他只是组织中的一个小头目,真要对付他不用搞这样的一出戏。
“这人来路不明,连李桔都驾驭不了,待在我东春帮迟早会让他捅个大窟窿,等老妖婆来了做个顺水人情,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们西春帮贪得无厌了!”
大厅中此刻寂静得可怕,一众帮众只见帮主盯着眼前的小乞丐默不作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惹得帮主不愉快。
门口突然传来了脚酸刻薄的叫骂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局面,“有些人本事不大,只会欺负欺负女人和小孩,一来到这里我就感觉得浑身难受!”
一个老太婆在一众娇艳女子的拥簇下,走进了东春帮的大厅。这群女子既有风韵犹存、又有娇俏萝莉,既有端庄大气、也有春光乍泄,看得东春帮众人眼睛直瞪,一个个心痒难耐。
来人正是西春帮的帮主月婆婆及一众得力干将,据说白水城风月场有名的花魁,大多是出自西春帮,西春帮通过这种纽带关系实力要远胜于东春帮,这些年一直压了东峰一头,因此东峰对西春帮既是忌惮、又是恨,一个个都是他垂涎的美色却又无法得到,更是加深了这种情绪。
一个身形彪悍、不输男性的女子用力一丢,被修理得十分狼狈的二当家秦得水扑倒在大厅之上,这份差事让他尝尽了苦头。他站起来,整理一下颇为狼狈的仪容,对着东峰敬了一个礼。
东峰站起来,皮笑肉不笑说道:“西春帮帮主月婆婆大驾光临,让蔽帮蓬荜生辉,有失远迎了,请!”
东峰没有请月婆婆到上座,而是直接招呼她到这个起眼的角落就坐。
月婆婆已经从秦得水口中知道东春帮找到了一条她感兴趣的尸,而此刻这条“尸体”正奇迹般活了过来,在东峰身后的桌子上如若无人般狼吞虎咽。
西春帮众人所过之处香气扑面而来,让周围的人一阵心神荡漾。月婆婆与东峰并肩而站,颇有兴趣打量着花子舞。
“的确长得是一副好筋骨,可惜体内没有一丝灵力波动,徒有其表罢了。这小乞丐从哪里来?”月婆婆话语中虽透着一丝不屑,但眼神中却满是贪婪之色,东峰却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从天上来。”
月婆婆“哼”地一声,对东峰这种糊弄傻子的回答十分不满,站在她身后一个端庄秀丽的女子向前,在她的耳边低语几句,将花子舞大概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月婆婆舒展开她那皱起的眉头,继续说道:“东峰小子,让我西春帮劳师动众而来,有什么事快说,我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东峰的确有其他要事与西春帮秘密商量,他见月婆婆暂时不提花之舞之事,他开门见山说道:“那东某也不绕圈子了,这里人多嘴杂,月婆婆请移步到后厅。”
消灭了大量的食物后,花子舞感觉到四肢百骸的力量有所恢复了,但脑袋还是有点昏昏沉沉,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来。
他站起来用力抖动着身体,全身焦黑的死皮被他全部甩落,匀称、健硕的身材赤裸裸地展示在人前,全然不顾他人的眼光。西春帮无数张美目盯着他,有贪婪赤裸的、有偷嘴掩笑的、有羞涩转头的......
月婆婆最讨厌就是东峰这种登徒浪子,这个一丝不挂的小乞丐如此无礼,让她顿时杀心大起。
“是他!”西春帮的人群中,有一个美少妇发出惊呼之声,“他是白水城的官兵!”
这个美少妇与东街口的王娘子有几分相似,经她这么一喊,知道内情的人已知道了花子舞的身份。
花之舞打了个饱嗝,舒展一下身体,对围观的人置若罔闻,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他左顾右盼,看到地下一位身形与自己相仿的东春帮小弟,转过身、弯下腰,用手去掰那小弟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