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舞将陈有财三人身上的绳索解开,三人微微颤颤站起身来,感觉全身没有一个部位是不痛的。围观之人已尽数散去,现场只剩下脸色阴沉的叶苏、周全,还有惶恐不安的一众大兵。
“叶大哥,我看有人是利用这狐妖引诱有财三人,然后再栽赃到我头上,勾结妖修图谋不轨,其心可诛。幸好你识破了他们的奸计,暗中下令于我擒拿狐妖,我想应该是这样子,是吧?”
叶苏也是聪明人,花子舞两张嘴,说黑是黑,说白是白,就算周全他爹是百夫长,一旦查实他与妖修有勾结也保他不住,只能选择一个立场,就是立即与周全撇清关系。于是他斩钉截铁说道:“王大嘴、陈有财你们四人,立即将周全及其手下拿下,此事重大,烦请花伍长马上将此事上报给李千夫长。”
整个白水城内共有千夫长六七十余人,这李千夫长是其中的佼佼者,有望十年内晋升为万夫长,并且是师承白水城的左将军高秉,智勇双全,但毕竟年少得志,为人却霸道骄横。叶苏派花子舞前往拜见,心中也藏了不少坏水。
王大嘴、陈有财四人曾是伍长出身,又有叶苏在旁压阵,不够半炷香的时间,就将周全等几人拿下了。陈有财三人黑手不断,专门袭击周全等人重要部位,好出刚才的一口恶气。
花子舞见此地已事了,双手一拱,也不废话,向前走去,穿过东联街、又走过了七八条街道,来到了李千夫长县衙的大门口。
门口士兵将花子舞拦下,问道:“什么人,来县衙大院有啥子的事?”
花子舞礼貌一敬,回道:“在下西联街伍长花子舞,有要事拜见李千夫长。”
“啥处来的叫花子,走走走,李千夫长也是你这种闲杂人等可以见的吗?”两名卫兵边说,边架起手中的长矛,要将花子舞赶走。
“哟,两位兄弟,你们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
两名卫兵看到脚下都多了一块亮晶晶的灵石,低头拾起、揣进怀中,一气呵成,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笑道:“还是兄弟你眼睛好使!你先随我进来,我去通传一声。”
花子舞跟着脚步来到了会客厅,卫兵转头已消失不见,良久都没有人搭理他。
这一等,就是从中午等到了下午,再从下午等到了傍晚,此时已是明月高挂,后堂之中不时传出了莺歌笑语。
花子舞闭目养神,手指无节奏轻敲桌面,心中那团郁闷之气终于承受不住了,手掌用力一拍,在巨力的作用下身旁的桌子立即四分五裂。他猛地站起来,向着那莺歌笑语的后堂走去。
巡逻的卫兵看到面孔陌生、气势汹汹的花子舞,大喝道:“什么人,给我站住!”
花子舞无视卫兵的吆喝,继续自顾自向前走去。愤怒的卫兵抽出长刀,大喝“找死”,刀刃向着他的门面就砍来。
这些普通的卫兵与花子舞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一个照面就被击飞了出去,打闹声吸引了更多远处的卫兵向这边赶来。
“站住!”
“啊~啊~啊!”
“救命啊!打人啦!杀人啦!”
赶过来的卫兵,不乏伍长、什长此等人物,但都无法抵挡花子舞的一击,已经有几十人被他打得失去了意识,整个千夫长县衙都响起了敌袭的警报。
越来越多的卫兵向着这边赶来,摄于花子舞的威势,赶过来的人对他围而不攻,包围圈随着他的脚步,不断向着县衙的内堂走去,越来越靠近李千夫长设宴之处。
“哈哈!李大人,居然有个不长眼的家伙,跑到这里来闹事,让洪某看看是哪方人物!”
宴席设在衙内的楼台之上,李桔千夫长看着那群向此处缓慢移动的人群,并没有回应那位姓洪的百夫长请求,缓缓说道:“不急,如果真是个人物,李某倒要见识见识。”说完,对着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其他十位百夫长纷纷附和,也拿起桌前酒杯大口吞咽美酒。
“李千夫长!”花子歌也看到了楼台上的李千夫长与十位百夫长正品尝美酒,如看猴般眺望着自己这个方向,声音裹挟着凶猛的力量由远及近,震得包围的卫兵耳朵嗡嗡作响。
花子舞轻蔑一笑,大声嘲讽道:“与十位垃圾在此良辰美景,对酒当歌,真乃有失您高贵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