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当时可怜了这单纯的姑娘,为了这么一个男子,白白送出去了自己的性命。江司遥不禁叹气。
江司遥看着镜子中的脸蛋,如白瓷般洁净,不过及笄的年纪,却只能长眠在冰凉的湖底,可惜又可叹。既然你心有不甘,那我便帮你把恶人拉下十八层地狱,就当我占了你身份的赔礼了。
玉萝听到江司遥叹气,以为自家娘子又想起了华公子,“大娘子,您别又想不开呀。夫人因为您投湖这件事生了重病,你就算不想想自己,你要理解一下夫人和主君的苦心啊。”
“没没没,你别乱想。我只是觉得我从前为了一个男子要生要死不值当。”江司遥扶起跪在地上的玉萝。
“大娘子,你能想开真是太好了。”
“落华去哪里了?”江司遥看了看周围。
“大娘子,您有所不知,落华她收了华商公子的好处,不曾想害你丧命,他自知对不起您,于昨日投湖自尽了。”玉萝咬牙切齿道。
“这样啊,玉萝,伺候我更衣吧。明日再请医官过来为我看看,我这头还是有些痛。”江司遥用手揉了揉头。
“好的,大娘子。”
次日,江司遥从床上起来,洗漱好,便过主厅向顾伯森和顾夫人请安。在去的路上,江司遥以不想让阿耶和阿娘担心为理由,问了玉罗一些更详细的,有关顾府的事,还旁敲侧击地说想搬回来住了,要回顾家旧宅把东西拿一下。
“大娘子,主君爱下棋,夫人爱插花,还有一位何姨娘,不过她甚少与主君和夫人一同饮食,平时一般在偏厅,您弟弟在白鹭山上求学,现下还未到回家的日子……”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主厅,正堂挂着一幅白鹭山水画,桌子上摆着沁人心脾的兰花,这一番陈设虽算不上典雅,但终究有一番书香气。
“阿耶,阿娘。”江司遥行了个礼。
“快坐下用早膳吧。”顾伯森向江司遥摆手。
早上还可以用两口,“阿--姊。”江司遥刚放下碗,便看见一位着紫色衣裳的身影碰到了自己的面前。
“顾瑱,成何体统?莫要吓着了你阿姊,你阿姊的身子还未恢复呢。”顾伯森严声呵斥道。
顾瑱及时稳定住自己的身形,“不好意思啊,阿姊,我给忘了,你什么时候吃好,我带你去报仇去。”顾瑱郑重其事的看着江司遥。
“打架,打架。我待会儿就把你的手脚给打断,省着你天天给我惹事。”顾伯森边说边起身去追顾瑱,顾瑱像个猴一样窜来窜去。
“你个逆子。”顾伯森拿起碗筷就想砸过去,顾瑱见状不对,便躲到了江司遥身后。
江司遥掩面笑了起来,这么其乐融融的场景,自己也确实很久都没体验过了。往日下朝回到家中,往往会收到弟弟逃学跑去赌坊玩闹的消息,耳边听到的往往是阿娘问,自己与信王何时成婚,她好做信王妃的亲娘在京城的贵人圈里出一把风头。
“略略略!打不到我。哈哈哈哈哈!”顾瑱整个人躲在江司遥的背后,“阿姊,帮帮我嘛。”顾瑱双手合十,可怜的求着江司遥。
“胡闹,阿耶别生气了,还是坐下来好好用早膳吧。”江司遥走向顾伯森,轻按着他的肩膀,扶他回原来的位置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