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周五下课早,归朝他们去打球,遇天涯和怀哉便会骑着车逛遍钢铁厂附高附近的大街小巷。
每每经过婚纱店时都会驻足很久,眼底闪烁着少女时代特有的期待,和对未来的无数幻想。
遇天涯每隔一段时间会给远在沪市读书的顾惟省打电话,从最近班里的八卦聊到遇爷爷最近又犯了背痛,琐碎小事间,“偶尔”会提到,她最近和怀哉去过很多次婚纱店。
那些年新闻里流行所谓“从校服到婚纱”,小姑娘会喜欢这种浪漫故事很正常,顾惟省闻言只是低笑,却没想过她为什么不和旁人说起这些。
……
遇天涯从敦煌返回的飞机先转兰市再到鹤市,恰好和迟隽在机场不期而遇。
南苏没有跟他回来。
这一次南苏似乎是铁了心再也不愿跟他有任何瓜葛,所以任凭迟隽怎样恳求,都没能打动她。
杂志社和博物馆分别派了人来接遇天涯和归朝,一见是时北北,她立刻将看上去无比落寞的迟隽一起拉上了车。
“迟隽哥是吧,我听天涯提过,玫姨是你妈妈。”
迟隽冲时北北点了点头,努力挤出笑意。
副驾上的遇天涯透过后视镜瞧见他这笑,不由叹气:“笑得比哭还难看,要我说你就是活该。”
时北北抬手拍了她两下,遇天涯却是不满:“好好开车!”
“迟隽哥心情不好,你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