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四个字老子还没出口,就看见阮星荧干脆利落掏出钢笔,在桌子上画了一条分界线。
“三八线,以后不许越界。”
阮星荧冷淡地撇下这句话,就继续写题了,老子本想套个近乎都么得机会。算了,反正阮星荧一直是一副贼严肃的样子,我也懒得搭理她。
下课还早,于是我开始和走道对面的程嘉伟眉目传情。
雪姨但凡转身,我就把本子上的纸撕下来捏成小弹弹,然后发射到对面。
哥们和程嘉伟打得正热火朝天,突然又感觉有人捅我胳膊。
“你有毛病吧?”因为在上课,我没转头,就压低声音朝旁边吼了一嗓子,准备继续扔纸团。
然后我就看见程嘉伟坐正了。
我从未觉得课堂如此安静过……
我没勇气去直视讲台上的雪姨,于是我把头埋进胳膊里——然后悄咪咪抬起来。
雪姨is watg me
“打呀?怎么不打了?我刚讲地面被扣分你俩就往地上扔纸团?站着!”
我乖巧自觉地站了起来。
“我让他站没让你站是吗?程嘉伟!”雪姨又开始敲讲台,老程同志还试图狡辩。
“老师!我没扔!真的!”程嘉伟一脸无辜。
“你没扔是我扔的!我告诉你我现在都还有5.2的视力,你当我看不见你地上的纸吗?今天你们两个值日,别想逃!”
哥们本来正在嘿嘿嘿,雪姨平地一声雷突然就变成我也要值日了,哥们一下笑不出来了。
“老师!……”
这节课以我和程嘉伟的挨训结束了。
“叮铃铃——”
“下课。”
“起立!”班长喊道。
“老师再见!”
“你们两个,来我办公室一趟。”雪姨瞪了我俩一眼,收拾教案走了。
“我总算知道周雨彤她妈为什么一定要给她换座位了。”
身边淡淡飘来一句话。但我还没来得及问,程嘉伟已经卡上我脖子了。
等我气喘吁吁甩开程嘉伟,我的新同桌已经从另一边出去了。
雪姨把我们俩叫去单独训了十分钟,自习铃都打了才把我们放回来。
班里正一锅粥地自习呢。
“安静!”党向东试图通过敲黑板来让大家安静下来。
但是她忘了,这是雪姨的招牌动作。
于是乎——尤快乐非常配合地大声喊了一句:“傅文佩!”
这下彻底没人写作业了——都在笑。
敲桌子的,吹口哨的,还有人趁机扔纸团——我和程嘉伟,因为上节课还没决出胜负。
“吵吵吵,吵什么吵!我在隔壁班都听见你们在吵!上课铃响多久了听不见是吗?你们上自习还是菜市场?你们老师呢?”
平地一声雷,门“嘭”地一下就开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师太。隔壁一班的班主任,也教我们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