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云子相当开心,云游两个多月,回京时特意路过鲈庄,稍加打听就知道李家孩子两个月前活了。
三清在上,听那时间,不就是我救的吗!
复云子当即决定,登门李家回访,寻机会再吃一波。
“多谢复云仙师救命之恩。”
李盈在他对面坐下,细细打量。
复云子与明向寺和尚不同。
李盈生病,明向寺和尚虽也通过念经挣了些钱,但坚决不给开药,板蓝根拌香灰,治感冒都费劲,何况连京城神医都治不好的大病。
复云子就不一样了,他是个跟马道婆一样的人物,谋财且害命,原身就是被他搞死的。
不共戴天之仇。
“阿弥陀佛,盈哥儿病愈,我特意让人去仙长挂单的观里寻,观里人言语仙长云游去了,不想这么快就能再见到。”
说着佛号,感谢道士,老夫人的信仰可见一斑。
复云子微笑道:“贫道本欲往先圣飞升处修行,行至中途,掐指一算,算知李居士另有劫数,故连夜赶回。”
“啊!”老夫人惊呼,“又有什么事了?”
李盈心中大骂,赶紧插话,想把自己的劫数定下。
“仙长料事如神,近来我确实感觉身体不适,像去年一样,脑子昏昏沉沉,全身无力。”
老夫人真信了,顿时不安,急切道:“盈哥儿怎么不早说。”
“怕您担心,您忘了前天我还跟您讨过仙师的方子,那时便是想让钱多偷着抓药,可惜方子丢了。”
老夫人深深看了他一眼,顿了顿,缓缓开口:“怪我,按说都在那个盒子里,却不见了。”
复云子面色凝重,向前伸手,请诊脉。
李盈便道:“仙师就照着那个方子再开药吧,估计两副便好了。”
“时事不同,岂能用同个方子。”复云子换手摸了几次,摇头奇怪道:“说来蹊跷,从脉象看,居士身子已无大碍,但却有这般症状……”
复云子竖手让大家噤声,掐指细算,口中默念,半晌后表情严肃道:“贫道学艺不精,算不出因果,莫非……”
老夫人身体不自觉前探:“莫非?”
“贫道怀疑是魇症。”复云子起身道:“能否让我去李居士睡觉的房间看看。”
进门前,复云子已打好腹稿,该怎么要钱自有章程,一切要按照计划进行,岂能容你说有病就有病,得我说你有病,你才能有病。
李盈看了眼老夫人,说道:“当然可以,正好我也有话想对仙师说。”
老夫人都站起来了,便说:“要私下说?”
“法不传六耳,李居士有话,贫道自当倾听,老夫人稍待,贫道去去就回。”
复云子丝毫不慌,先向老夫人行礼,自信微笑,然后跟着李盈到了他的书房兼卧室。
“额是你爹,额是你爷。”
刚进门,一只雪白的鸟儿就给予了他热烈的欢迎,潘凤扑腾着翅膀,在架子上跳来跳去,“混蛋~~混蛋~~”
复云子不理这只雅言雅语的鸟儿,快速浏览屋里,收集信息。